他表现的如此平静,莫非是真的不在意那个沈星风?
宫中还有事,允修睿不能离开太久,坐了一炷香的时间起身离开。
肖祁寒送他出了侯府,目送着天子皇家气派的马车远远离开,幽邃的瞳孔一点点的染上冰寒。
他头看了—眼手里的平安符,嘴角划出一抹冷笑,直接抛进草堆里。
他回了房,换了一套轻便的夜行衣,刚出门,却被一人直接拦下。
明阑跪在面前,眼神直逼:"主子是要去找沈星风吗?”
肖祁寒:“让开。”
“主子可知道,沈星风为何会受罚?”肖祁寒抿唇。
明阑语态度逼人:“正是因为主子上回把沈星风带回了侯府。侯爷再私下去见沈星风,恐怕沈星风的日子会更难过。"
肖祁寒垂眸冷飕飕的看着明阑:“你是在威胁我吗?"
明阑垂头:“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提醒主子而已。"
肖祁寒攥紧了拳,良久的沉默后,转身将自己关进房间。
……
沈星风醒在一个傍晚。
他吃力的从塌上爬起来,回头见阿福缩在床头打着盹。
沈星风挪过去,轻轻的推了推阿福的肩膀。
阿福被惊醒,“哥,你醒了?”沈星风喉咙像是被堵着,费力的开口,吐出的声音却像塞满风霜割裂般的嘶哑难听。
“今天是几日?"
阿福眼眶泛红,“哥,你的嗓子…"沈星风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隐隐的灼烧和朿蠣感让他不敢舂咽,他笑了笑,今天是几日?”
“四月初二。”
"初二…沈星风若有所思,翻身下床,从自己床头的枕头里翻出他藏着的黄纸。
阿福凑过来,“哥,你要烧给什么人?"沈星风的眼尾瞬间染红,鼻子酸了酸。
“烧给我爹娘,今天是我爹娘的祭日……。”三年前的这一天,他的父亲战死,母亲殉情,长姐自尽,弱小的胞妹被贼子掳去,不知所踪。
他被五花大绑,供那些乱臣贼子玩弄,后又被硬生生的挑断手脚筋,扔进了不见天日的训刑司。
三年,居然都已经三年了。
沈星风抓着纸钱往外走。阿福万分紧张的跟着他,“哥,你小心一点,宫里不让烧纸钱,抓到了会砍头的。”
沈星风带着纸钱绕到了假山后面的小洞里,在这里,点了黄纸。
然后跪下,郑重的磕了三个头。
“爹,娘,对不起..…:’
星风没用。
沈家满门忠烈,他却像一条狗一样苟延残喘的活着。
就连给你们烧点纸钱,还要偷偷摸摸的。
阿福跪在沈星风的身边,瞥着沈星风眼角滚下的清泪,默默的往火堆里扔纸钱。
明黄色的火堆一点点的熄灭了。沈星风用袖子擦干眼泪,又磕了二个头,起身离开。
季公公正在找沈星风。
“殿下说了,你笨手苯脚,以后不用去殿前伺候了,就留在后院劈柴吧。
阿福纳闷:“咱们的柴火不都是内务府领的吗,干嘛要我们亲自劈?”季公公巴掌冲着阿福就甩了过去,沈星风眼神一敛,闪身挡在阿福面前、沈星风被打的脑袋一偏,嗓子里泛起一股血腥味。
他按住阿福的胳膊,拉着阿福跪了下来,用破碎嘶哑的声音回话:“奴才明白。"季公公走了,阿福气的肩膀颤抖,心疼的给沈星风擦着嘴角的血。
"他太坏了!他太坏了!”沈星风什么话也没说,起身捡起斧头准备劈柴。
阿福年纪小,使不上力,沈星风手上有毛病,也没力气,两个人满头大汗,到了晚间,才劈了小小一摞柴火。
夜深,柴房里没有被子,阿福冻的瑟瑟发抖,沈星风干脆就把劈的柴拿了点了,两个人围在火堆旁边看星星。
“哥,你进宫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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