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沈星风重新躺下。
肖祁寒料他睡了一天,肯定不困,便和他在床边说起以前的事来。
"你记得不记得,以前你生病总不喜喝药,就偷偷把药倒....."
沈星风冷飕飕的打断了他:“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肖祁寒脸上的笑登时没了。
“沈星风,你觉得你有能力在外面活下去吗?可不要又被无良的小人污蔑成盗贼,被拉去打三十板子。”
沈星风的脸上有了被羞耻的怒意,他咳嗽了两下,声音嘶哑:“也比留在这里,被你侮辱的好。”
“侮辱?”
"是,你对我做那种事,你明明有妻子,你妻子还有身孕。”沈星风呼吸沉沉,“当年我赶走了你母亲,让她惨死,我知道你恨我,我现在被你折磨成这样,肖祁寒,你心里应该很痛快吧?”
肖祁寒眼睛一瞬间红了,咬住了牙齿,“不准提到我母亲。"
沈星风笑了出来:“怎么,你有个下贱的母亲,却不敢承认吗?你母亲脏的要死,所以你也脏....."
双手骤然扼住了沈星风的细弱的脖子。
那手臂的力气,似乎要将沈星风彻底折断。
肖祁寒眼底烈红,他几乎是仅靠着最后一丝理智,才没有杀了沈星风。
“沈星风,为什么你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肖祁寒声音好似有些痛苦,“我母亲她的确出身青楼,但她并非恶人,为什么,你就那么容不下她?”
沈星风"哈哈”的笑了出来:"悔改?肖祁寒,我从后悔我做的每一件事....."
他忽然楞了一下,瞳孔忽然暗了,喃喃道:"不,也有后悔的。不该.....不该…”
不该奢望。
肖祁寒松开了手,冷冷的起身站了起来。
“看你被折磨成这样,我心里的确痛快的很,所以我我更不会让你跑掉,沈星风,你要是有本事,就试试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走得出我的宁渊侯府。”
肖祁寒跨出门的那一刹那,听到屋内传来的噼里啪啦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三年磨难,他发脾气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明阑有些惊诧。
肖祁寒揉揉眉心:"找人进去收拾干净。”
翌日清晨,肖祁寒去上早朝,前脚刚走,左柔安后脚就进了沈星风住的院子。
她带着侍女和一堆精致的糕点和衣物,温柔的问明阑,“明侍卫,让我进去瞧瞧那位柳公子。”
明阑打开门,让左柔安进去了。
沈星风还在睡觉,趴在床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露出个脑袋。
漆黑的长发遮住了脸,藕白色的胳膊伸在外面,条细腿还悬空挂着,横着半个床。
睡姿叫人没眼看。
左柔安还没说话,夏溪就忍不住叫出来了:"好大的胆子,夫人来了,居然还不行礼问安!”
沈星风觉浅,一下就被吵醒了。
抬头脑袋,朦朦胧胧的看着屋里的主仆三人。
左柔安呵斥夏溪:"不得无礼。柳公子不是府里的下人。"
夏溪嘟嚷:“他当然不是下人,他不过是侯爷养着的男....."
"夏溪,你出去!"左柔安恼了。
夏溪放下手里的东西,不情不愿的走了。
左柔安这才温雅的笑了笑,“听闻柳公子身子不太好,我过来看看,不算打扰吧?”
沈星风磕磕巴巴的,脸有些红:"我…我没穿衣服。”
左柔安一愣,忙的退到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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