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阑警觉:“来人身份可疑,夫人还在府上,侯爷不如早些回府吧?”
肖祁寒看向床上熟睡的沈星风,眉眼温柔:“不着急,再等些日子。
五天后,除了腿上的伤要好好养些日子外,沈星风基本无虞,肖祁寒这才放心,定了第二天清晨回府。
沈星风放心不下老三,趁着肖祁寒不注意,偷偷摸摸去找他。
老三还和往常一样,在路上乞讨,遇见脾气好的,就冲过去抱着人家的腿。
沈星风一路跟着他往前走。
跟到老三忍无可忍:“你还要缠着我多久?”“大刘哥被抓去送官了。其他乞丐,都有了别的安置处。”肖祁寒把一切都处理好了,为他报了仇,也给了其他挣扎的小乞丐生路。
却只有这个阿三,拒绝了安身立命的银钱。
沈星风缓慢的走到阿三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银子。
老三看了一眼,冷哼:“别,我不要那个脏钱。”沈星风手僵住,咬牙:“阿三,他是真心待我的。”
“真心?”老三笑了:“你又没有把他的心掏出来看,你知道他的真心装了些什么鬼东西?别骗自己了。”
沈星风攥住钱袋:“阿三,我只想你过的好一点,就算你看不惯我和他,也不该用别的事惩罚自己。”
“我高兴,我乐意!我就喜欢上街讨饭,你管我?”阿三眼眶通红,“柳随安,你那么随随便便就相信一个人,总有一天,你只会和我一样.....不,你只会落得比我更惨的下场,我等你看,我等着看你呢。”
老三说完,扭头就走,走了两步,他又像是想到什么,扭头走回来,劈手把沈星风掌心里的银袋拿了过去。
“这袋银子,我先替你收着,柳随安,若有一天,你走投无路,千万记得来找我。”老三把那袋银子塞进袖口的袋中。
沈星风见他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端着他的破碗,挤进了人流堆里——
“哎,这位大娘,你行行好吧,小的都三天没吃东西了
“谢谢大娘,谢谢大娘!大娘您好人一生平安……”
沈星风回到客栈,肖祁寒正冲着人发脾气。
见他回来,赶紧走过来,一把抱住了他,声音慌乱:“你去哪了?”“去见老三。”肖祁寒皱眉:“他有什么好?”沈星风抬眸:“要不是他,我的腿就废了。”肖祁寒眉头皱的更紧,牵着沈星风回了屋。
翌日清晨,肖祁寒带沈星风返京。
车轿颠簸,沈星风的腿还没痊愈,晃的他脸色都白了,额头上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肖祁寒用袖子给他擦了擦,然后撩开帘子想要外面的人停下歇息。
沈星风拉着了他:“不必,继续赶路吧。”长姐一个人在府里,他不放心。
更何况,念及着他的腿,一路上已经停下来不知多少次了。
肖祁寒看着沈星风泛白的脸,拍拍窗栏:“明阑。”明阑骑着马走过来,“侯爷可是要停下歇息?”肖祁寒沉声:“去牵我的马来。”
黑皮红棕髻的烈马被明阑牵着,肖祁寒小心翼翼的把沈星风抱下了车,然后放在马背上,自己也轻轻翻身坐了上去。
远方的风呼呼的吹,沁凉沁凉,身后那个拥着他的人却是滚烫。
肖祁寒牵着他的手缓缓的烈马的缰绳。
沈星风已经三年未曾骑马。
他也曾有马,那只马叫疾风,是一头纯种的战马,是前朝皇帝在他六岁那年奖励他的生辰之礼。
当年,他就是在疾风的马背上,第一次遇见了肖祁寒。
那时候他高高早上,居高临下,睥睨着如同蜷蚁般的肖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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