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破了身。暖阳公子知道后,没骂我也没打我,他只是冷飕飕的对我说,温觉,我教你学琴作画,是为了让你在青竹馆有一技之长,不至于让你和外面那些小信儿一样,将来只能卖身体。以后遇见喜欢的人,你能多几分底气。”
沈星风忽然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温觉楞了一会儿,点点头,笑了:“有啊,但他嫌弃我,他亲口说的,像我这种人,做一次和做一百次都一样,在他看来,脏就是脏,没区别。”
沈星风的心脏忽然闷闷的难受起来。
他忽然想起在训刑司的那间地牢里,被蒙住的双眼的清晨,那些在自己身上肆虐过的手。
温觉又睡着了,沈星风给他盖好被子,听见他喃喃细语:“嫌弃我你还来招惹我......”
沈星风出门去找肖祁寒。
三千将士已整肃完毕。
东华山地形复杂,他们找了一个附近的村民,制定好上山的方案。
肖祁寒换了一身衣服,褪去华服锦袍,一身简单黑衣,身姿挺拔俊逸。
沈星风见他端着酒杯,立于大军前,漆黑的瞳孔泛着涟涟冷光:“山上盗匪,皆立斩不赦。”
沈星风快步走过去。
肖祁寒瞥见沈星风,皱眉,“星风,回去。”
沈星风坚决:“我也要去。”
肖祁寒冷道:“你不准去。”
沈星风脸上一寒。
肖祁寒却已走到面前。
明阑眼疾手快的冲着底下的大军挥挥手。
士兵们皆是转过身,背对着两人。
肖祁寒轻叹一口气,声音是和刚刚完全不同的温和,“我知道你想给你朋友报仇,险,你没有武功,万一受伤了……”
沈星风抬眼,“你不会保护我吗?”
肖祁寒轻笑,“怎么不会,我舍了命都会保护你,但你舍得叫我受伤吗?”
沈星风冷飕飕的勾唇:“你受伤不受伤,关我什么事?”肖祁寒的眼神刹那间僵住了。
好半天,他才点点头,事情没有商量下去的必要了,肖祁寒看向明阑,“送他回去。
明阑对沈星风行礼:“公子,请。”
沈星风呼吸起起沉沉,盯着肖祁寒看了好一会儿。
肖祁寒的眼神一点点的软了下去。
他伸手想摸摸沈星风的脸,沈星风去直接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匆匆的离去。
肖祁寒的手僵在了空中。
他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道:“走吧。”
东华山的这个夜晚火光四溅,从山顶飘来的嘶吼惨叫和杀戮声不绝于耳。
沈星风睡的倒是平稳。
一个人占了床的一大半,露着肚皮睡意酣甜。
老三被挤到小拐角,一边可怜巴巴的缩着,一边和温觉唠嗑,“瞧瞧咱们小十一,硬气,渣男都上山打仗了,他睡的和猪一样!一点都不担心!硬气!”
温觉揪着沈星风的头发,认认真真的给沈星风编小辫儿,不搭理老三。
老三“哎”了—声,声音拔高:“渣男要是死在山上,我和小十一一定要敲锣打鼓放鞭炮。”
温觉哼:“他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说着说着,语气艳羡起来,“要是我,跟着他,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啊。”
“可惜是个渣,他根本不爱小十一。”
温觉回头瞥了一眼老三,“你怕不是个傻子吧?爱能当饭吃?把银子攥在手里才是最要紧的,等我伤好了,哥哥去和他睡一觉,赚个黄金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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