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肖祁寒喊:“把巡海图扔过来,我们要查验,如果要是我们发现有什么猫腻,我就直接宰了他。”
肖祁寒把巡海图扔了过去。
黑衣服一手稳稳接住,展开看了看。
“货真价实的巡海图。”肖祁寒不耐烦:“我的人在哪里?”
黑衣人见目的已经达成,把巡海图塞到胸口的衣袋中,冲肖祁寒指了个方向。
顺着这条路上去,有一个废弃旧宅,从偏门进,有一处地牢,你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话音刚落,肖祁寒的身影就已如一道黑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一个黑衣人笑了:“现在装什么情深,要是真的在乎,也不会拿那小子来换那沉钧了。”
有人反对:“肖祁寒这个人老谋深算,城府极深,断不可用常人的思想去衡量他。”
还是原来说话的那个人,语气有几分不屑:“再深,还不是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哎,其实你说那沈星风的事情也不怪我们……”
黑衣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明阑如同一只潜伏在黑夜中的猎豹,蹲在枝叶繁盛的树干上,盯着这群黑衣人远去。
想到刚刚他们的话,他的眉头忍不住的皱了皱。
沈星风……
大概是出事了。
……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肖祁寒才在山腰处找到那处废宅。
从偏门进去后,果然就见一处地牢的入口。
里面点了火把,似乎已经燃烧了多时,火光暗沉,被风吹的摇曳。
肖祁寒下了石阶,越往里面走,空气就越是冷。
肖祁寒的心脏就像是被人坠了一块沉重的石头,越来越沉,
脸色也愈加难看。
因为……
他闻到了血腥味。
有人流血了。
是星风吗?
肖祁寒不敢去想,脚下的步子加快,往地牢的最深处走去。
沈星风就在地牢最里的那间牢房里。
他被绑在木架子上,脑袋深深的垂着,乌发竖起的马尾滑落在脖颈处。
肖祁寒呆立在门口。
走的近了,他才发现,沈星风并不是被绑在木架上的。
他是被钉在上面的。
两把锋锐的匕首从沈星风的手腕狠狠扎进去,将他瘦削的身体钉在了上面。
乌黑的血液染透了沈星风的整条手臂,他的脚边全是早就干涸凝固的鲜血。
肖祁寒眼神血红,呼吸先是凝滞,然后是急促的粗喘。
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个血肉模糊的人,就是他的人,于是如同行尸走肉般,跌跌撞撞的走过去。
这具身体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甚至不敢去碰他一下!
该有多疼……这种被人钉穿的感觉,该有多疼。
“星风……星风……”
肖祁寒的声音发抖,他站在沈星风的面前,手脚慌乱,叫着他的名字。
沈星风什么动静也没有。
肖祁寒终于小心翼翼的捧住了他的脸,然后一点点的将他的脑袋抬了起来——
沈星风的脸很白。
那是一种类似于死人一般的了如生机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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