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流水,春日的柳树蓬勃,黄莺叽喳啼叫。
一派生机祥和。
沈星风爹娘和长姐的灵位被奉入了祠堂。
颠沛多年,他们终于回家了。
沈星风给他们上了香,跪在牌位前磕了三个头:“爹,娘,长姐,星风有件事求你们。”
九泉之下,等等肖祁寒吧。
他一个人,肯定怕极了。
……
温觉被留在太医院治病,乔熠矜封后之后,被关在皇宫里努力给允应慎开枝散叶去了,偌大的将军府,只有沈星风和允应慎拨过来的十几个下人。
齐老每隔三天就会来给沈星风把脉。
每次把完齐老的脸色就阴沉沉的。
沈星风就笑他:“人总有一死嘛。”
齐老气的吹胡子瞪眼:“你才多大!你才二十岁!”
沈星风哼哼。
年轻就不会死了吗?
肖祁寒也才二十三岁。
还不是死了。
春日里,沈星风总喜欢躺在湖边晒太阳打盹儿。
他幼年上午习武,下午写功课,常常躲在这里偷懒。
醒了就问肖祁寒要糖要水吃。
肖祁寒总能变出好些吃食来,什么烤茄子,枣泥糕之类的,他一边吃就让肖祁寒给他捏腿。
沈星风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肖祁寒在不远处的湖边钓鱼。
他对肖祁寒喊:“我饿了。”
肖祁寒就拎着两条鱼走过来,在他一米远的地方盘膝坐下,他的笑容在梦里有些模糊,晕在春日午后温暖的阳光里,看的不太真切。
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好听:“星风,晚上烤鱼给你吃呀。”
沈星风不高兴:“我现在就要吃。”
肖祁寒:“不行,等晚上。”
沈星风便大哭大闹:“你以前都不让我等到晚上的!你快点烤,我不要等你了!”
那刺眼的柔光里,传来肖祁寒一声无奈的叹息。
像是惋惜,又像是遗憾。
“星风,你要好好的。”
沈星风猛然惊醒。
阳光明媚温暖,四周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
沈星风后背全是冷汗,他慌张的喘着气,几乎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肖祁寒!”
附近种花的花匠匆忙跑过来,跪在地上:“小侯爷找什么人?”
沈星风匆匆忙忙的:“肖祁寒,我找一个叫肖祁寒的,他在这里钓鱼。”
花匠诧异:“侯爷是做梦了罢,奴才一直在这种花,哪里有钓鱼的人呢?”
沈星风呼吸一点点平静了下去。
他用袖子蹭了蹭额头上的汗水,声音颤抖:“是啊,没有肖祁寒了,再也没有了。”
……
新大楚建国的第一年春。
沈星风在春猎上遇见了大理寺卿家的二公子,蓝羽。
蓝羽对沈星风一见钟情,日日去将军府探望。
人人都知道这个不管朝事的沈小侯爷和皇后娘娘是出入入死过的兄弟,婚姻大事允应慎是一定要过问的。
这一年的七月。
蓝羽上书,请允应慎为其赐婚。
七月末,允应慎召沈星风进宫。
把蓝羽的求婚书交给了沈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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