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祁寒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他抱紧了沈星风,轻轻的蹭着他的脖子,声音嘶哑:“所以……我们还是彼此的唯一,对吗?”
沈星风眼眸暗了暗:“就算不是,也没关系的,不是吗?”
肖祁寒点头;“像这样的误会,我们之间还有多少?星风,你还瞒了我什么?”
沈星风沉默了片刻,摇摇头:“没有了。”
有些事情,真的不必再提起。
沈星风:“我找木匠帮你制了一只木椅,以后可以推你出去逛逛……”他忽然想起肖祁寒的身份,沉默了片刻,又说:“算了,还是不出去了。”
肖祁寒未来一生,也许都将被囚困在这将军府的高墙之中。
“丁老说,砍掉你的腿,你就不会再疼了。”
沈星风的声音陡然放轻:“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肖祁寒,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以前是你护着我,现在换我。”
肖祁寒点头:“好,我会和丁老商量商量。”
……
肖祁寒把两位大夫请到了房间里。
齐老和丁老关于肖祁寒的腿意见有很大的分歧。
丁老主张长痛不如短痛。
齐老却不同意:“他还这么年轻,没了腿,你让他以后怎么活?”
丁老不以为然:“少胳膊少腿的人也多,没见过个个都要去死的,这蛊毒阴险,不想他日日受此折磨,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齐老梗着脖子和他吵:“未来日子还长,万一有人知道拔出蛊毒的办法呢?留着腿就等于留着最后的希望,砍了就什么都没了。”
两位老大夫在肖祁寒的床头吵了小半个时辰。
丁老最先没了耐心,扔下一句“随你的便”,气呼呼的走了。
齐老面色通红,呼吸都有些喘不上来了。
他在肖祁寒的身边坐下,“祁寒,我是真的为你好,我已经去翻阅古籍,找到一些拔蛊的方法了,我知道篾蛊阴狠,你现在痛不欲生,但是你也该为星风想想,星风那个孩子,你是指望不上他照顾人的。”
肖祁寒点点头:“齐老,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可以忍。”
如果真的还有一丝希望,为了星风,他不是不可以坚持。
肖祁寒在将军府将养了小半个月。
人终于长了一圈肉,他的头发被重新拢起,脸上的伤疤无处遮掩,变得刺目而又清晰。
沈星风去房间里给他送饭的时候,问起过肖祁寒脸上的伤。
肖祁寒皱皱眉:“你想听实话?”
“你敢骗我试试。”
肖祁寒脸上的伤是自己划的。
只因为那时候他刚逃离开允应慎的人,辗转回到京城,在一家客栈落脚的时候,隔壁桌的人随口一句:“你长得倒像是那个被斩首的宁渊候”。
他被吓到了。
他意识到自己的脸或许会给星风招致来一场灾祸,所以当晚就用匕首划了这么一道疤出来。
他甚至有想过去找张人皮面具。
肖祁寒轻轻握住沈星风的手,“被石头划伤的。”
他怎么敢和星风说实话?
星风的性子他太了解了,有些事情他会装傻,但这孩子心里明镜似的,总不愿叫他明白。
这个谎,他不得不撒。
好在沈星风也没有多问,他把手里的碗塞给肖祁寒。
“我得进宫一趟。”
“怎么?”
“十天后我们就要拜堂了,我想把乔熠矜接过来参加我们的成婚仪式。”
乔熠矜被废黜的事,肖祁寒也知道:“他不该惹允应慎的,那不是个简简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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