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离开后,沈星风扶着肖祁寒靠在床头,低着脑袋给他盖好被子。
他的发尾从脖颈间垂下,肖祁寒忍不住缠在自己的指尖细细把玩。
沈星风在他身边总是闹腾的,如今安安分分乖巧的模样,到让他生出几分不适应来。
他把沈星风拉到自己怀里,叹息:“你怎么变得那么乖了,和小媳妇儿一样。”
沈星风眼睛一瞪,又要去戳他的膝盖。
肖祁寒赶紧把他的手攥紧了,笑:“饶了我吧,星风。”
沈星风在他胸口捶了一拳:“肖祁寒,你还记得不记得,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肖祁寒皱皱眉。
他对自己的童年记忆很模糊。
他有个出身风尘的母亲,他跟着母亲自幼在青楼妓馆里长大,有很多次,母亲就隔着一层屏风在接客。
那时候他还太小,还不太记事,记忆全是碎的,后来母亲离开了妓院,进了将军府,他开始记事了,可满脑子满脑子,都是将军府的小少爷。
关于他自己……他还真的不记得了。
沈星风:“其实你小时候,也很爱玩。”
肖祁寒只比他大了小几岁,细算下来,他们是同龄人,十四五岁的男孩,怎么会不爱玩。
沈星风怕蛇,肖祁寒有一次捉了条蛇,扔在树下,吓得沈星风躲在树上抱着树干,哇哇的哭,肖祁寒就站在旁边,笑的前仰后合。
沈星风至今都记得一清二楚。
后来,他开始处处刁难肖祁寒的母亲,肖祁寒也渐渐的收起了顽劣和乖张,变得顺从服帖。
只是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愈加寒冷和刺骨。
终于在大楚国破的那天,义无反顾的投身敌军,与他反目成仇。
沈星风声音沉沉:“我母亲和长姐自刎前,你和她们说了什么?”
肖祁寒:“她们只有死,你和碎瑶才有机会活下去。”
皇帝是不会允许一个将军世家存留太多的人口的。
沈星风要想活,她们必须赴死。
这样皇帝才会看在沈家满门忠烈的份上,留沈星风一条命。
沈星风的眼眶忍不住泛红。
肖祁寒声音低沉:“对不起,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我必须让你活下去。”
将军和夫人待他视如己出,他何尝好受。
仇恨的种子在那一刻深埋,他暗暗发誓,将来有一天他一定要亲手推翻这个新建立的王朝。让那些踩踏着他亲族的鲜血和尸体,欢笑着涌入皇城的王孙贵族们,同样饱尝国破家亡的绝望滋味。
“星风……”
听见他嘶哑的声音,沈星风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轻轻的吻肖祁寒眼角滚下来的眼泪。
“我都明白的。”
在这个明媚阳光的下午,沈星风忽然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带肖祁寒回扬州。
……
肖祁寒在大婚前,终于能下床走路了。
I满院子的人听得这消息都跑来围观。
搞的肖祁寒还有些挺不好意思的,躲在屋子里不肯出去,对着沈星风埋怨:“他们是把我当猴子吗?”
沈星风笑:“谁让你回将军府这么久,一次都没有出屋过,和黄花大闺女一样。”
肖祁寒脸色一阴:“你让他们都走。我要真的是黄花大闺女,那也只能给你看。”
沈星风无奈了,他拽着肖祁寒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那咱们出去骑马去吧。”
沈星风带肖祁寒去郊外骑马,两位病残晃晃悠悠在外面转了一下午,正要回去时,不知从那里飞来一支匕首。
肖祁寒和沈星风都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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