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电光火石,须臾之间,哪里有给他思考或是冲动的时间。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扑了过去。
什么爱不爱,喜欢不喜欢,只有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危难关头一个人最本能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
沈星风肩膀受了伤,被迫在床上将养了半个月。
这一年的秋天,龙澈带着顾十四回了将军府。
有近乎三年的时间没见,顾十四稍稍变了些。
束发高悬,一袭黑衣,腰间坠着一块浅绿的玉佩,手里握着他的佩刀鸣龙。
褪去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大人的沉稳和内敛,只是身上的血腥气和杀气更浓了。
他看起来在外面过的不错。
也是,有手有脚,一身功夫,自然有活下去的本事。
晚上沈星风和顾十四一起用晚膳。
“这些年你去哪了?”
顾十四低头吃饭,含含糊糊:“就在外面四海为家呗,我又没有家人,当初你假死后,我气不过,就离开了。”
顾十四瞪了肖祁寒一眼。
肖祁寒赶紧低头给沈星风剥虾。
顾十四收回目光,问:“你找我回来做什么?”
“我想你帮我把温觉抓回来。”
顾十四:“温觉?那个小倌?抓他还需要我?”
沈星风皱眉,简单的把温觉身上的事告诉了顾十四。
顾十四听完,放下了筷子,“你是说温觉被人操控了?”
“怎么?”
顾十四神神秘秘压低了声音。
“我很小的时候就进了暗卫所,那时候年纪小,不愿意练武,里面的师父就直接拿棍子揍人,像我这种怕疼的,打几顿就学乖了。”
“可是也有学不乖的人,师父们就把他们带走,炼成药人。”
沈星风心脏“咯噔”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温觉也是这样?”
顾十四皱眉:“我也不是很确定,药人之术很神秘,当年暗卫所也就一个老人会,后来他离世后,药人之术也就此失传,暗卫所也再没有过药人。”
沈星风:“是什么样的老人?”
顾十四想了想,重新抓起筷子:“好像姓陆。”
沈星风的脸色骤然一白。
他一瞬间想起了温觉口里的那个陆大人。
“吃饭。”
肖祁寒把堆成小山一样的剥好的虾仁推到沈星风的面前。
“不是乔熠矜就是温觉,我看允应慎都没你忙。”
顾十四笑呵呵的往沈星风的碗里伸筷子:“我最喜欢吃虾了,来给我尝尝……”
肖祁寒长臂一声,用筷子扫开顾十四的手,冷飕飕的:“我家星风也喜欢。”
顾十四不服气:“吃你一个怎么……”
肖祁寒抬抬下巴:“别废话。自己剥。”
顾十四看了一眼那空了的白灼虾盘子,脸色愤愤。
全给沈星风了,他还剥你大爷!
沈星风笑笑,把自己碗里的虾分给了顾十四一半。
又在肖祁寒阴沉沉的目光里,给装回来了一些:“吃吧吃吧。大不了,等明阑回来,让明阑帮你剥。”
顾十四一怔,旋即冷哼:“他啊,他才不会在这种无聊的小事上浪费时间呢。”
沈星风有些好奇:“你和明阑,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十四漫不经心:“我一厢情愿,死缠烂打罢了。”
他和明阑的故事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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