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位大夫和肖祁寒的悉心照料下,沈星风的身体迅速恢复。
身上凝结的刀痂一点点的退掉,只在沈星风苍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浅粉色的伤痕。
这些新伤横亘在沈星风的旧伤口上,看的肖祁寒鼻尖酸涩。
除了身体,沈星风的精神也在回复,他本身就是被吓狠了,如今好生将养着,顾十四和乔熠矜还时常陪着,整个人也慢慢恢复了清醒。
只是,人不像以前那么活泼了。
看一切的目光也变的有些畏畏缩缩,早晨肖祁寒不小心失手跌了一个碗,沈星风就吓得脸色苍白。
肖祁寒见过这种情况,他把乔熠矜堵在了墙角。
逼着乔熠矜说话。
乔熠矜面色煞白,肩膀颤抖,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顾十四跑来救人,挡在乔熠矜面前,冲肖祁寒嚷嚷:“肖祁寒,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啊,你家小星风不理你,你逮着乔熠矜干什么?”
“星风害怕我。”肖祁寒皱眉,“他害怕皇帝。”
他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那你去问小星风啊。”顾十四不满,“要我说啊,你和狗皇帝都是活该,一个天天让人打乔熠矜,一个害的星风天天被人用刀子划,你们怎么好意思问为什么的啊?”
肖祁寒的脸色骤然苍白。
顾十四把乔熠矜领走了。
当天晚上,沈星风又躲进了顾十四的房间里。
肖祁寒闷闷不乐,干脆骑着马去宫里找皇帝喝酒。
这位皇帝同样郁闷,乔熠矜在将军府的这段日子,他也悄悄趁夜色去过数次。
乔熠矜一见到他就吓得发抖,不跑不闹,可就是害怕。
即便是在做亲密的事,乔熠矜也是紧闭着眼睛,什么声音都没有。
允应慎觉得无趣,也就很少再去打扰乔熠矜。
只是偶尔坐在屋顶上,远远的看上那么两眼,再回宫处理公务。
允应慎给肖祁寒倒了杯梅子酒,“早着呢,肖兄,任重道远。”
他都努力一年多了,也没把原来的那个乔熠矜找回来,肖祁寒这才到哪呢。
肖祁寒眼底被酒意浸染的通红,他看着允应慎冷笑,“你在幸灾乐祸吗?”
允应慎勾唇:“实话说,有点,谁让你和沈星风以前总是在我面前腻歪。”
肖祁寒心口一堵,捏起酒杯一饮而尽。
允应慎又给他斟满,传授自己身为前辈的经验:“这件事不能着急,我以前想用身份逼他服从我,虽然他处处顺从,遂我的心愿,人留在我身边,日日同枕而眠,可心却离的越来越远了。”
“你以为我愿意把他放出去?”允应慎苦涩的笑了笑,“我好歹也是皇帝,要什么男人女人没有?为了见他一面,还要跑去你们将军府,连门都不敢进,眼巴巴的看上那么一两眼......”
允应慎忽然皱眉:“那个顾十四,对矜儿......”
肖祁寒:“十四心有所属。”
允应慎松口气:“这就好。”
肖祁寒皱眉:“我想原来的星风回来。”
允应慎把酒杯推给他:“也许他永远都回不来了。”
肖祁寒摇头:“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你也希望乔熠矜回来吧?”
允应慎沉默良久,他盯着杯子里的酒,目光有些柔和。
“矜儿以前,真的就是个孩子。”允应慎声音低沉;“他爹娘说他败坏门楣,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是我把矜儿带到了这条路上来的,如果不是我,他现在应该已经成家生子,过上一个男人应该过的生活。娇妻在怀,幼子承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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