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前,重重的磕了好几个头,声音颤抖:“求佛祖庇佑,一定要让他平平安安,化险为夷。”
乔熠矜在佛像前跪了整整一晚上,直到白术找到他:“公子,皇上醒了。”
乔熠矜熬了一整晚,眼底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声音也嘶哑的厉害,“他.....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大碍了。”
乔熠矜悬了一晚上的石头“轰然一一”落了地,他扭头看了一眼供奉的神佛,又是“咚咚咚”的三个响头,
然后才起身,一痛一拐的往启阳宫跑。
白术目光低垂,望见地上斑驳的血渍,眉头紧紧锁住。
他凝望了一眼庄严的佛像,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是个好孩子。”
您要保佑,叫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乔熠矜一口气跑到了启阳宫。
门口的宫女似乎已经等候多时,替乔熠矜拉开了门帘。
乔熠矜喘了两口气,然后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屋里满是浓烈的药味,乔熠矜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做什么。
内室里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矜儿?”
乔熠矜肩膀颤了一下,然后抬脚进了内室。
允应慎面色苍白,双唇干涩,没有一丝血色。
乔熠矜楞在原地,双拳握的死死地。
允应慎皱眉:“过来。”
乔熠矜一步步的走到允应慎的身边。
允应慎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让他坐下。
“你的额头怎么破了?”允应慎皱眉。
乔熠矜眼眶通红,紧紧的明着嘴唇。
允应慎从一旁取了一小盒药膏,轻轻的给乔熠矜涂上。
冰凉的药膏碰到额头的伤口,乔熠矜不由的颤了一下。
“疼?”允应慎皱眉,“那我轻一点。”
乔熠矜的眼泪忽然“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允应慎手一顿,忙的坐直起身,把乔熠矜的后脑按在自己的怀里。
“哭什么,傻瓜。”
乔熠矜声音嘶哑:“对不起。”
“矜儿。”允应慎沉声,手指勾着乔熠矜柔软的黑发,绕在指尖细细的把玩:“别害怕我,好不好?
乔熠矜鼻尖泛酸,他抬头,看着允应慎的肩膀,声音酸涩:“很疼。”
“是有点疼。”允应慎皱眉。
“为什么......”
允应慎:“本能反应。”
乔熠矜怔住了。
允应慎轻笑:“你是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人,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
乔熠矜眼泪忍不住往下滚。
门外的白术悄悄的走远了。
他寻了棵树,轻轻的跃上去靠着。
不知过了多久,底下传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你怎么跑这里了?”
白术低头,盯着他,轻笑;“小鬼,有你这么和前辈说话的吗?”
少年是暗卫所刚出来的暗卫,名楚修宁。
他已经二十三岁了,明年,允应慎就会将他转明,他就能离开京城去别的地方当个逍遥的小官。
这个十七岁的少年,是他亲自从暗卫所挑选出来,以备在将来替代他继续保护允应慎。
楚修宁冷笑,“玩忽职守的暗卫,算哪门子的前辈?”
白术缓缓的闭上眼睛,“有什么要紧的,我只是实在看不下去那些谎言和假象罢了,做作。”
楚修宁:“前辈你胆子很大哦,敢说主子的坏话,就不怕我去告状?”
白术:“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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