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玩呢。”
明阑浓密的睫毛上滚了几滴血珠,视野里是一片血红。
闻言,无声的闭上了眼。
身后鞭子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明阑一直觉得,自己是很能耐痛的人,也早就做好了会有今天这般落入他人之手的准备。
忍一忍就过去了,这群人总不会一直留着自己,等玩你了,就解脱了。
他师傅以前总和他说,明阑,你是个命苦的人。
明阑倒不觉得自己命苦,怎么样都是活着,而且回顾他二十多岁的人生,也是有过阳光的。
虽然那阳光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明阑死死的咬紧牙齿,双手紧抓铁链。
掌刑的人累了,甩了鞭子坐在椅子上喝酒。
见明阑依旧沉默,那人看了一眼手里的酒,忽然端着碗走到明阑面前。
他把酒顺着明阑的头顶倒下去。
酒精渗入明阑绽开的肌肤里,明阑抖了一下,抓紧铁链的手指,逼出了一层血珠。
“骨头真特娘的硬!”
那人咬牙骂了声。
明阑一声不吭,众人只觉得无趣,打累了就各自散去。
明阑紧绷的身体一点点的松懈,呼吸陡然变得粗沉,他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将脑袋靠在身后的木桩上。
下一轮的折磨不知道何时到来,他必须争分夺秒的休息。
逍遥阁的阁主今日去给弟弟上了柱香。
那年久的墓碑被风霜刻满了痕迹。
杭一绝把弟弟爱吃的瓜果一一摆好,声音沉沉:“我会帮你报仇的,弟弟。”
就这么过了半月,那被关在刑房的男人依旧是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杭一绝的一个属下笑着道:“那是根硬骨头,咱们和他碰,讨不到好。”
杭一绝:“你有什么好主意?”
那人轻笑:“他是个暗卫,暗卫最骄傲的东西是什么呢?”
杭一绝怔了下,眼眸旋即加深。
明阑觉得自己好像不能再练武了。
真气灌进来时,五脏六腑似乎都被搅碎,他死咬着嘴唇,终于抑制不住的闷哼了声。
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力全部消失。
习武近乎二十年,一朝之间被人毁去,身为暗卫,杭一绝是很想看明阑嘶吼绝望的样子的。
可明阑只是低下了脑袋,留给众人的依旧是那副木然的模样。
他像是个木头人,没有任何反应。
到这个月末,杭一绝才命人把明阑放下来。
—个失去武功的暗卫,和一个废人没有任何区别。
明阑被押着跪在了地上,后背的衣服被死开,有滚烫的烙铁贴上他的后颈。
明阑用力的挣脱了两下,他闻到皮肉被高温炙烤传出的焦糊味,眼底猩红无比。
好在这种酷刑没有持续很久,明阑被扔在稻草堆上,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耐痛,可也是个会痛的普通人。
明阑成了逍遥阁最下等的一名仆人。
后颈处磨去不了的奴役烙印宣告着逍遥阁对他的所属,这等于是卖身契,就算明阑逃出去,逍遥阁仍旧可以抓他回来,且不受任何衙门官府的管控。
明阑蹲在河边,把衣服浣洗完,一一晾晒好。
有个比明阑大些的男人端了一碗饭过来,递给明阑:“明阑,吃饭了。”
明阑在衣服上蹭了蹭手指,然后伸手去接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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