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已经死了吧。
其实逍遥阁处理不听话的奴役也是常有的事,通常不过一把匕首直接了断,但这个叫明阑的人,偏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阁主,居然要受这种折磨。
疾徐芳和明阑关系不错,他买通了看守明阑的侍卫,跑去悄悄的给明阑喂水。
“明阑?明阑?”
明阑面色苍白,嘴唇干涩皴裂,闻声一点点的抬起脑袋。
他已经被晒的太久太久了,脱水让他眼前泛着黑点,几乎看不清来人是谁。
好一会儿他才凭着声音认出是疾徐芳,“你怎么来了?”
嗓子疼的厉害,一开口就像是被刀子划开一样。
疾徐芳叹口气,把水递到明阑的唇边。
“快点喝一点吧,待会儿太阳下山了,就没那么难受了。”
明阑脑袋往后靠了靠:“要是被阁主知道,你会受连累的。”
疾徐芳咬牙:“现在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明阑:“我要死了,你不用管我。”
疾徐芳眼圈红了。
明阑身上已经出现了一块一块被烫伤的红斑,疾徐芳用水给明阑冲了冲,却也明白,再这么下去,明阑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可惜他也不过是这里最低等的奴役,连阁主的面都不能见上一面,哪能为明阑求情。
疾徐芳见明阑重新低下脑袋,心里满是痛惜:“明阑,你还有什么心愿未吗?”
明阑:"......我所有的心愿......都完成了。”
疾徐芳声音嘶哑:“明阑,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明阑脑袋“嗡嗡”的响。
他想他下辈子还是继续当个暗卫吧。
他走马关灯的人生,虽然算不上多好,但遇见的大部分人,都对他挺好的。
这里人多眼杂,买通的侍卫不敢让疾徐芳久待,疾徐芳最后忘了一眼明阑,红着眼睛离开。
回去后疾徐芳轻点了自己的积蓄,等明阑死,他想偷偷把明阑带回来,好生安葬。
他不知道的是,杭一绝是不会叫明阑死的。
太阳下山后,明阑被人从祭祀台上放了下来,逍遥阁有的是灵丹妙药,吊着明阑的最后一口气。
日复一日的折磨并没有让明阑感觉到太痛苦。
他这具身体对痛感早就麻木,还不及他思及顾十四时来的难受。
逍遥阁的大夫在帮明阑处理身上的晒伤,明阑在朦朦胧胧里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时顾十四跪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帮他上药。
明阑下意识的叫了声“十四。”
杭一绝低头看着他,找来当初那个跟着明阑去送信的侍卫。
“十四是谁?”
那侍卫也不知道顾十四究竟是什么身份,只把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杭一绝,最后说“明阑似乎挺在意那个叫顾十四的人的。”
杭一绝勾唇:“是吗,这世界上还有让这木头在意的人?我还真当他是铁石心肠的人呢。”
侍卫低头。
杭一绝:“那就去请这位顾十四来参加我们逍遥阁的春日宴吧。”
他伸手捏住明阑的下巴,冷笑:“明阑,我倒要看看你这根硬骨头,到底会不会有弯折的那一天。”
这一年的夏初,许风楼收到了一封信。
信中说明阑在逍遥阁甚是想念顾十四,请顾十四务必来逍遥阁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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