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苏道成从混沌意识中醒来,欣喜若狂,想仰天长啸,自己竟然还活着!但身体里刺痛酸涩无比,犹如密密麻麻无数虫子覆在骨骼上啃噬血肉,既疼又痒。想伸手去抓,动弹一下才发现双手被绑在床头的横栏上,身上的疼痒不断地在叫嚣着,不顾虚弱的身体扭动企图挣脱。方辞正好端了碗粥进屋看书,见床上的人醒了,愣了一下,苏道成也盯着他看,一息的功夫方辞回了神,放下手中的碗,拔腿往外跑,“老万!人醒了,快来!”
院子里好一阵鸡飞狗跳,中气十足的声音由远及近:“小伙就是小伙,身体倍儿好啊,来来来,老夫你给诊个脉。”为防他乱动还不忘给他点穴定身,把苏道成气个半死。
“醒来就是好事,小伙子,这身上的疼痛你得忍着,蛊虫在你身子里吸收毒素,我给你开个药方,一天三顿,连喝两个月,才能下地。”转头跟方辞说“清楚了,给钱吧。”
“我钱在包袱里,你自己去拿吧。”方辞已经无力再说其他的了。神医屁颠颠的搜刮一阵接着说:“小方啊,我呢拿了三张,以后的药钱全在这里头,之后我一分钱都不会再向你要。”方辞看着神医挑了挑眉,显然有些不信他的良心发现。
等神医出去后,苏道成终于是憋不住了,被点了穴动都不能动,鬼叫着:“兄台兄台!帮我抓抓,我实在是痒得厉害!”
方辞看着他恨不得拧巴在一起的五官,于心不忍,坐在他身旁,手隔着衣服轻轻按摩他的腹肌。谁知苏道成又不干了嗷嗷直叫:“你别啊!你这不是隔靴搔痒嘛不是!伸进去揉——诶对对对,就这样……下去点儿……哼哼——舒坦……”带着薄茧的暖热手心搔揉着皮肤,安抚下无尽的痛痒,苏道成像只大猫似的被撸爽了眯着眼睛表情放荡,舒服得直哼哼。
方辞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缓沉着下来,手底下的皮肤温凉且干燥,对方昏迷了半个月,腹肌依旧硬挺,自己为了照顾他连南风馆都不去了,现下摸着男人的肌肤,饥渴得很,喉咙上下一动,借着揉捏暗搓搓占了不少便宜。等方辞按摩完,苏道成浑身骨头都酥了,方辞望着衣衫大开随意的挂在身上、胸口起伏的人,眼睛微眯,眼神黯淡,今晚无论如何一定要去杀杀痒了。
苏道成喝着神医煎的药,一个月下来身体一天比一天好,方辞尽心尽责的照顾他,担心他躺床上肌肉萎缩,每天都会给他揉捏肌肉,顺带去按摩他的肚子。
苏道成脸皮再厚也挺不好意思的,人家救了自己,还任劳任怨照顾他,略带含羞得开口:“我是不是很给你添麻烦?”
“你是我救的,我怎会嫌麻烦。”方辞给他按摩的认真劲堪比寒窗苦读。
可把苏道成给感动得“兄台救命之恩,我苏道成给兄台做牛做马都在所不辞!”
方辞鼻子里不屑得哼哼,又不是要肏我一辈子,有什么好稀罕的。
山中一年弹指一瞬,苏道成自打能下地开始就脚不能闲,上午陪着方辞教书,下午帮着村里人干些简单的活,只是每次都好奇方辞隔三差五就要去镇子一趟,每次都是吃好中饭马不停蹄的出门,大半夜的再回来睡觉,第二天再照常教书。苏道成想问的很,但是这是人家的私事自己无权过问啊,有次终于忍不住问他,方辞看都不看他就回了句“办事”就走了,独留他一人端着碗饭,抓心挠肺。
神医进屋的时候苏道成还闷闷不乐的,撅着个嘴揉把自己的衣服下摆。看着好笑“你也别多想,保不准他真有事呢?把催吐药喝了,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