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侧过头避开顶部的灯光,眼睫落下一小片阴影,藏住眼中的神色:“就算真的有什么,和朋友说清楚不就好了?”
“这种事情……要是解释得模模糊糊的话,他一定会更生气被瞒着什么的。”另一方的人挠了挠头,“而且卷入案件脱不开身,看你现在的态度,不查清楚真相警方是不会放我走的吧?”
是暗示……
“嗯?”
没有听到温和的年轻警官的回话,金发青年转过身,不曾想直直对上了褐发警官凝霜冻雪的视线,那双银灰色的眼睛里的情绪仿佛薄冰下静静流淌着的河流,沉静中波涛暗涌,激流奔袭。
青年的声音毫无波澜,一手抬起覆盖住眼睛,顿了顿,“你知道……算了,你的家人呢?”
这句话听上去问的莫名其妙,但降谷零没有移开视线,只捧着杯子眨了眨眼,按照人设疑惑出声:“我的家人有事,也不可能来陪我啦。怎么了?警官先生?”
“……是自杀。”
长冢朔星沉默了许久,深深呼出一口气,语气平稳如海:“你可以准备回去和你的朋友解释了。”
……
既然公安那边想要早点以自杀结案,干脆不要在明面上把公安卷入进来,正好把他的新身份问题一起处理了。听出了降谷零言下之意,长冢朔星压下情绪,迅速做出了判断。
褐发青年回到了那几幅画前,拉过目暮警官:“目暮警官,我大概知道遗书在写什么了。”
“啊?长冢老弟,你明白了?”
“因为门口的画,我被误导了。“长冢朔星歉然一笑,”抱歉影响了大家的思路。报纸和沙漏那两句,其实并不是指我们找到的画。因为和后面的抛弃太阳并不相符。”褐发青年指了指桌脚的报纸,“这个动作其实应该是指从信箱里找信才对。“
“我没有打开信,不过从收信人的称呼上看,写信的应该是她的爱人。”
收信人上写着的是“我的小太阳”。
目暮警官左手往右手掌心一锤:“所以抛弃太阳是指,那个人抛下她了!“
“或许。”长冢朔星挑出桌脚下一份放得歪歪斜斜的报纸,“最后一封信是三天前寄到的,这是昨晚的报纸,上面报导了宫城县——也就是寄信地址发生的一起凶杀案。”
褐发青年将报纸递给了管家:“中居小姐有见过这个人,或者有他的照片吗?”
“我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小姐确实经常捧着照片看,我不确定是不是这个人。”
“是这个!找到了!”一位警员从书架上翻起倒扣的相框,“为什么是倒扣着的啊?”
照片上赫然是有着报纸上一样面容的人,他垂眸捧着书,看上去安详宁静。
“应该是谁之前取画的时候震到书架扑倒了吧。旁边本来挂着的是《沙漏》?”
“是《太阳》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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