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你在哪里吧,我绝对不会让叛徒从手下逃走的。
松谷矢自然知道待在这里不是办法,从天台往其他大楼转移的路径被占据上层位置的黑泽阵封锁,下楼就是迎接组织成员的围堵,这座大楼就是一座活生生的囚笼。
上面的路无疑要好走很多,何况他确实还准备和黑泽阵谈一谈。他绝不会愿意黑泽阵成为组织的走狗,但如果可以,他并不想用威胁敌人的手段威胁黑泽阵。
他们无声对峙着,毫不放弃寻找任何一个能够攻击彼此的机会,谁也没有找到。
或者是其中一方找到了,却又选择了视而不见——因为那是会置另一个人于死地的机会。细而密的汗珠在额前凝结,顺着面部的沟壑流下,滚落到灰尘里。
时间一点点流逝,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琴酒原是无暇关注这些的,却被骤然射入眼中的强光夺去了片刻视野。
松谷矢是什么时候发现了他的位置?他在双眼因强光酸涩的第一瞬间便尽可能护住要害部位,滚身靠近最近的掩体。
没有枪声传来,松谷矢在此前无声的试探中一点点改变着位置到了一个极近的地方,在黑泽阵闭上眼的一瞬抓住横突如海兽齿骨的钢铁,拧身翻了上去。
琴酒靠着风声传递的消息击了两枪,来不及确定自己击中或是击中了哪里,睁开眼睛准备迎击。
阳光投在松谷矢的脸上,仿佛刀刃流淌过的寒光。他的眼神平静如海,动作毫不留情拽住了琴酒的手腕。
琴酒手指发力,将枪远远甩出,一脚踹向松谷矢,将他的武器也赶离战场。
和见面时如此相似又截然不同,搏命挣扎的人成了另一个,而琴酒也绝不会如当初的格兰威特一般手下留情。
大楼的护栏锈了一半,在琴酒因格兰威特的攻势撞上后便垮塌了下去。后背支撑的突然消失让琴酒失了平衡,格兰威特脚下一勾,手上一拽,将他放倒在走道上,匕首抵住他的脖子,一手够向此前琴酒被他击落的格.洛.克。
他的身后就是灿烂的太阳。
琴酒仰躺在地上,走神了一瞬。随后在格兰威特略显错愕的目光中拽住了脖子前的刀锋,翻身一扯,在一同滚动的过程中用手肘狠狠击打了松谷矢的侧腰。
那是在他在格兰威特上前夺枪时盲打造成的伤口。
趁着格兰威特因疼痛而松懈手中的力道,他短暂挣脱了年长者的束缚。
琴酒用那只掌心留下长长刀痕的手摸起了松谷矢的枪。在对方换做枪口抵上自己脑袋时,琴酒也用枪顶住了松谷矢的额头。
“哈……哈……”琴酒的手微微颤抖着,脸上混杂着血和汗,他大口大口喘息着,“你没赢,格兰威特……我抓到你了。”
他们都不想死在这里,所以这是一个平衡——在黑衣组织其他成员进来前的平衡。
在这种不需要太过担心对方杀死自己的情况下,他们终于得空开口。
那双暗青色眼睛的主人捏着刀刃的手稳如泰山:“你不该过来搏命的……你有别的选择。”
琴酒握着的枪随着手上力度的加大压陷了皮肤,那份颤抖顺着抖动的枪管传递给另一个人:“第一次任务你是没有放走那个公安的卧底?还是在旅馆里你没有和公安接头?”
“你让公安保护的人已经死了。”琴酒脸上露出一个嗜血的,混着报复快意的笑容,“在火里,骨灰和建筑的残渣混在一起,你连尸体都拼凑不出来。”
松谷矢静静和他对视了两秒,带着琴酒恨之欲死的平静:“他还活着……”
“别看我的眼睛!”琴酒用极致的愤怒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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