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实验室的硬性要求, 也是为了等待中居佳乃他们准备好撤退事宜。
原本他应当和赤井秀一一同混在三三两两不显眼的人中出门,可是负责人将他扣留在了实验室里。
夜班要一直等到半夜才能离开, 正是适合某些糟糕行动进行的好时间。正如最初他调查的那样, 实验室的负责人对新人的刁难体现到了方方面面, 不少行为都让暴露可能飙升到了一个极为危险的程度, 浅川空代不得不一直绷着精神应对。
那么长时间下来, 再是钢筋铁骨的机器也当累了,何况一个活生生,有着血肉之躯的人。
重重叠叠的草木掩映着富丽堂皇的高大建筑,地下室的阴冷潮气宛如恶魔的粘稠的吐息。趁着夜班一同留守的倒霉研究人员因日渐熟悉而警觉性下降,浅川空代又见缝插针搜集了些许零碎情报。
夜露从屋檐滴落,浅川空代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先是将身上的乱七八糟小道具全部清理干净,止步在了庄园大门口。
“你们谈得怎么样?”
车内的赤井秀一听到电话中的声音又看了一眼对方的位置:“作为猎物的你连大门都还出,就迫不及待询问猎手是否分配好了战利品?”
“如果你用的比喻再友好一些,我大概会更放心。”浅川空代索性挑了给监控死角,在花坛前坐下,“你猜现在监视的人会不会恨不得冲过来背着我走?”
电话另一端的人倒是欣赏这种态度:“你也可以考虑直接睡到花坛里——拖时间也别过头了。”
“放心,随便他们什么打算,我还不至于沦落到夜宿街头这种狼狈地步。”大抵是精神放松了些许的原因,浅川空代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你在实验室里做了什么?”明白他这是在抓紧时间休息,又不敢真的彻底松懈意识睡过去,便也顺着他的意思同他闲聊起来。
至于那边的其他布置,早晚都是解决,拖一会也无伤大雅。
“啊,我在我的值班同事脸上画了个龟。”浅川空代觉得脑中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好似千万根尖锐的铁钉被人拎着锤子一点一点往往头盖骨中扎。
如若面前有滩水或是有面镜子让浅川空代自己看看,他大抵也会被眼中宛若藤蔓生长攀附的血丝吓到。
“道别礼物?”赤井秀一不着边际地胡扯着,从浅川空代的声音语调确认着对方的状态,一边在心中编织着缜密而不着形迹的话术准备套些情报。
好吧,或许他们离朋友还有着一整个组织和fbi的距离。赤井秀一心底一哂。
“保命至宝。”浅川空代的笑声带着空气轻轻震动着,“我似乎忘了问——你的枪准吗?”
“你可以试试。”讶然于对方的回神速度,赤井秀一遗憾地吞下了大段的后续套话,拐回了今晚要紧的计划上。
“那我就把筹码都交给你了。”浅川空代直起身来,向庄园外走去。
并没有走出多远,四周隐秘的视线便隐隐粘了上来。
“他们肯定封了路,你觉得我去哪比较好?”面露惫然之色的青年扫视了一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猜测对方大抵是依靠了望远镜。
“几家酒吧吧,庆祝的好场所。”
“我不喜欢酒。”浅川空代叹了一口气,“不过勉强还是能坐一坐。”
“我当不了一杯酒的朋友?”赤井秀一不知被这一番言论戳到了什么笑点。
“嗯......半杯吧,商业应酬。”浅川空代挂断了电话,没说是也没说否。
浅川空代顺着赤井秀一的话找到了对方留给自己的车,后知后觉道:“我这算疲劳驾驶吧。”
“情势所迫,你自己路上小心,不过我的新老板应该会乐意把你从交通科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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