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郁斐悄悄瞥着他的反应,可惜这会对方不仅戴着面具,还戴着口罩,压根看不出来点啥。
不过刚才他都这么说了,尘郁那么聪明,应该会知难而退的吧?
“你……还有事吗?”
尘柏栩面无表情摇头。
“那我先出去了……”顿了顿,花郁斐还是委婉道,“你身上现在还有伤,有些事别想太多,养好身体要紧。”
尘柏栩盯着他。
花郁斐轻咳,“养好身体我们才能出去见我们的未婚妻。”
尘柏栩没说话。
花郁斐只觉浑身不自在,也不再多说,转身出去。
待门被关上,尘柏栩在桌旁坐下,垂眸盯着碟子上的馒头。
良久,他摘下口罩,轻轻抚着明显肿了一圈的唇瓣,长长吐出一口气。
花郁斐体内的欲毒残留太久,所以昨晚他解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直到嘴唇几乎麻木到没有知觉才将那毒清出来大半。
大半已经足够,但是为了避免花郁斐醒来还有记忆,他趁人昏睡时送了回去,而灵笔尊者尊重他的选择,自然也会帮他隐瞒。
有些事他其实也想坦白说,但刚才花郁斐的反应,让他退缩了。
他不敢开口……
半个月后
经过半个月调理,尘柏栩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
这日,灵笔尊者叫他去桃林,说有事交代。
尘柏栩去到桃林时,花郁斐赫然也在。
这半个月以来他鲜少出房门,也没有再和花郁斐交换唾液,平时的交集基本就是每天早上对方给他送早餐,两人的关系似乎回到了原本在仓木山刚认识的时候,甚至……还不如那时候。
两人并排站了好半晌,花郁斐忍不住率先开口,“你的伤怎么样了?”
尘柏栩默了默,“已经好得差不多。”
花郁斐点点头,没再开口。
其实他也察觉到了,自从那日从男人房里出来后,对方似乎真的听进了自己的“劝告”,开始有意疏离自己。
这原本是好事,但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总是有些不得劲,心口像是憋着一股气,不会让人太难受,但也不会让人太好受,这让他有些烦躁,索性抬眸望向正在作画的灵笔尊者。
他发现对方还是在画上次画过的那个女子,只是直到对方停笔,画上的女子依然没有五官。
花郁斐有种感觉,这女子原本很美,忍不住问:“前辈是不是经常画这女子?”
灵笔尊者点点头。
“他是前辈什么人?”
“心上之人。”
花郁斐一怔。
灵笔尊者微微垂眸摩挲着画中女子空白的脸,低声:“我画尽这世间万物,却唯独不敢画她的模样。”
“我心中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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