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说:“没事。”
先前在上面还有月光照明多少能看到东西,但这地下没有光,完全就是伸手不见五指,花郁斐没察觉出他的异样,就以为他真的没事。
他试着摸了摸头顶,发现摸不到顶,索性站起来,然后摸了摸旁边的洞壁,“这里应该就是密室了,空间比上面那个山洞要大。”
尘柏栩用衣袖随意压了压后脑勺,也不管有没有止血,便从脖子处拿出一块玉佩。
这玉佩被他握在手里片刻后,逐渐泛起一阵微弱的绿光。这光芒真的很弱,但耐不住此刻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所以这微弱的光就显得也没有那么弱,起码能让他看清一米开外的花郁斐。
大概是失血过多,尘柏栩嘴唇有些泛白,但因为光线的原因,花郁斐并没有发现。他咋一看到光就愣了愣,有些稀奇地凑过来,“这是什么?还会发光。”
尘柏栩道:“一块普通又不普通的玉佩。”说话间,他把玉佩往前照了照,另一只手握住花郁斐的手腕,“跟紧点。”
花郁斐跟着他往前走,但才走了两步他就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握在腕间的手,“你出汗了?”
尘柏栩脚步顿了一瞬,“嗯。”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花郁斐嗅了嗅鼻子,脸色微变:“不对。”
前边的男人没接话。
花郁斐一把拽住他,急道:“你受伤了对不对?”
见瞒不过去了,尘柏栩低声:“就是擦破点皮,没事。”
花郁斐压根不信他,直接拽着他的手凑到玉佩下。
下一秒,绿色的灯光下,那掌心里刺目的红色让他瞳孔骤缩,“尘郁——!”
看到他炸毛,尘柏栩眸光微颤,抿嘴:“花郁斐,我疼。”
这一本正经撒娇的语气……
“你……”花郁斐这会有再多气也炸不起来了,直拉着他的手翻看,“你他么现在倒是知道疼了,伤着哪了?”
尘柏栩乖乖转过身,“刚才撞到后脑勺了。”
花郁斐立刻凑到他后脑勺,鲜血还没有止住,男人黑发上都湿漉漉的。
他心脏骤然抽了抽,双手有些颤抖地扒开黑发,只见那正后脑勺处有一道一指长的伤口。
深可见骨。
花郁斐眼眶有些泛酸,他知道这肯定是刚才摔下来撞到的,但男人为了不让他担心,竟然硬生生忍着。
他说不上来此刻什么心情,心里又酸又涩,还有点气恼,这么大的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搞不好会失血过多而亡……
花郁斐咬着唇,闷声不吭地撕下自己的衣摆,然后小心翼翼把伤口包扎好。
心知惹他不高兴了,尘柏栩全程都很乖,待包扎完,他伸手想牵他,花郁斐却躲开往前走。
尘柏栩跟上,又伸手牵他。
花郁斐还是躲开了,然后加快脚步往前走,也不管看不看得见。
尘柏栩抿抿唇,直接大步上前从身后把人抱住,“对不起。”
花郁斐一僵,狠狠心道:“我暂时不想理你。”
“对不起。”男人靠在他耳旁,低磁的嗓音磨道,“我错了,我不该受伤了不告诉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夫君,你原谅我好不好?”
“夫君”二字传进耳中,花郁斐心脏十分不争气地漏跳一拍,他有些气恼地推了推油嘴滑舌的男人,“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
“还有,不是让你别叫我夫君吗?”
“玺哥,”男人从善如流换了称呼,低声:“玺哥你原谅我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花郁斐其实并不是真的生气,他只是有些恼男人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想瞒着他,他恼他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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