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槐爽朗大方,有勇有谋,虽然有时候脾气怪,但说书人口中的云槐和你简直不是同一个人。”赵桓回来后对王怜花如此说道,“不知是何人传出来这种故事,真奇怪。”
传出这种故事的王怜花不动声色,停顿片刻,强迫自己忽视对方口中十分引人在意的一点,疑惑地反问:“何处奇怪?”
“阿槐不觉得奇怪么?说书人说你是娇弱无力的美人,可你分明不是。”
赵桓单纯地为朋友感到不平。
他自己被怎么说都无所谓,这故事还将他描述的十分英勇,可阿槐事实上是个非常出色的人物,却沦为了陪衬一般的角色。
王怜花明了,展眉一笑:“无妨,我不介意。”
他心想赵决明分明是一副无欲无求毫不在意的模样,却会在意“云槐”在故事中是何种模样……显然是真将云槐当朋友。
第27章 相逢是缘
两人向福州而行,福州有莆田少林寺,寺中有妙僧无花,福州更有福威镖局。
赵桓想见七绝妙僧无花,而王怜花则是收到消息,李寻欢已与林诗音向福州出发。
京城之行不急于一时,王怜花十分乐意陪着赵桓一同前去福州见两位小辈。
赵桓依旧不知身边的云槐便是王前辈,偶尔对云槐提起王前辈时也是一副迷惑的模样,猜王前辈一去不返许是直接去了京城。
王前辈本人就坐在他面前,看赵桓一本正经地猜测,也懒得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来误导他,而赵桓在提过几次后便不再去想王前辈,继续赚取声望值。
然而古语有云,“人生无常,世事难料”,亦有“天不遂人愿”。
此话不假。
赵桓在山西远离冷血避开了与无情的见面,心下大定,短暂地度假之后险些忘了江湖上还有他的许多熟人,开开心心,自在逍遥,冲着江湖第一人的名号头也不回地狂奔。
大抵是他过得太过舒适,身边不仅有美人相伴,还结识了朋友,老天爷看他不顺眼,或者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日赵桓在金华遇见了一位熟人。
入金华境内时他还隐隐觉得似乎从何人口中听过这个地方,当抬眼望见把酒凭栏的白衣青年时,赵桓恍然大悟:
——原来是从白五爷口中听过的啊。
白衣青年眉若远峰,目若寒潭,纵然把酒凭栏远望时如同一风流公子,可其腰间一柄带鞘钢刀为他添了丝戾气。
赵桓僵着脸收回视线。
他心想,对,白五爷是浙江金华人士,在这儿遇见白五爷是理所当然的。
白玉堂为陷空岛五鼠中的锦毛鼠而闻名于江湖,陷空岛位于浙江松江府内,因而大多数人都不知白玉堂是浙江金华人氏,只知对方是松江府陷空岛五鼠。
赵桓除了有见到白玉堂惊讶之外也有几分羞愧,白玉堂分明对他说过是何处人氏,可他却是在见到白玉堂之后才想起。
王怜花不动声色,瞥了眼身侧呆着张脸的少年,顺着他之前的视线望去,瞧见了把酒凭栏的白衣青年。
白玉堂察觉到一连两人的视线皆投注于他,心中奇怪,向下望去,同王怜花扮成的黑衣姑娘对上视线,然而紧接着,他的视线在黑衣姑娘身侧的绛衣少年身上停留良久。
王怜花若有所思,瞥了眼身侧不知为何不抬头的绛衣少年,笑着对他轻声道:“决明,楼上有位少侠正盯着你呢。”
赵桓看他一眼,缓缓抬头,同上方的白衣青年对上视线,片刻后,他对白玉堂露出了一个满是友好意味的笑容。
白玉堂垂眼看他,绛衣少年身形挺拔,面容陌生,腰间佩剑,但也是剑眉星目,神采飘逸。
他扬起嘴角回了个笑,心中却奇怪自己为何会将这少年误看成远在汴梁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偶尔也着绛衣,但更多的时候是赤衣,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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