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然华美的白衣青年弯眼而笑,为今天第一次从王怜花身上扳回一局而显得十分愉悦。
赵桓也很愉快,因为能与白玉堂继续同行,因为掉马的是阿花前辈而不是他。
“……”王怜花道,“好,我会好好指教你们的。”
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
王怜花真名暴露,喜获阿花前辈的称呼,赵桓叫得坦坦荡荡,白玉堂却只带揶揄之意。
三人这般同行一段时日,白玉堂改了称呼,问起原因时道“阿花”又土又肉麻,叫别人听见了还当他二人有什么关系,理直气壮至极。
王怜花嘲讽他:“你称呼那御猫展昭为展小猫时怎不觉得肉麻?”
白玉堂道:“展昭是君子,我与他意气相投,是为至交,而我和阿花前辈你显然未到那种程度。”
赵桓撑着脸听他们斗嘴,闻言心想白玉堂对展昭从不说这种话,一时间有种发现了朋友秘密的窃喜。
王怜花又听了一次阿花前辈,嘴角微抽,道:“既然不想叫,那便永远别叫。”
白玉堂回得飞快:“五爷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锦毛鼠年少焕然,性情高傲,即便面对千面公子这般成名已久享誉江湖的前辈,他也全凭心意行事。
赵桓插嘴道:“不过是称呼,阿花前辈还是阿花前辈。”
他似乎以为王怜花在为白玉堂不喊他“阿花前辈”而改为直呼其名不高兴。
王怜花忍无可忍,说到底“阿花前辈”这个称呼本就是赵决明搅出来的称呼,如今赵决明本人叫得坦荡,却让他成了被白玉堂这傲气后辈揶揄的对象,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若是想叫我前辈,便直接叫前辈,冠姓便好,莫要叫我阿花。”
实不相瞒,王怜花自己也是嫌弃这名字的——他不止一次听人唤田野中的狗叫阿花。
赵桓倒不觉得有什么,诸葛太傅字小花,阿花和小花比也没什么差别,但王怜花十分坚持,赵桓便照旧喊他王前辈。
王怜花掉马后白玉堂对待他更是毫无顾忌,而赵桓的态度更是从始至终毫无改变。不止白玉堂觉得奇怪,连王怜花也觉得奇怪。
某日三人又于酒楼听决明少侠与云槐姑娘情深意切的爱情故事,即便王怜花只是在最初稍微帮助传扬了那么一点点,但世人似乎对俊朗少侠与貌美姑娘的冒险爱情故事十分钟爱,以致如今众人提起赵决明,往往都会想到他与云槐。
白玉堂看了王怜花一眼,绯衣青年玉面朱唇,风流可人,全然不曾见说书人口中“云槐姑娘”的丝毫影子。
“你变成了阿花前辈,决明少侠却少了个阿槐姑娘。”
白玉堂对赵决明莫名有一丝好感,更别提如今同行,理所当然地为赵决明感到不平。
王怜花知他语中深意,懒懒地瞥他一眼,笑着看向正在吃菜的赵桓,问道:“决明少侠可还想见一见阿槐?”
赵桓浑然不知两人暗中你来我往,闻言抬头看着王怜花道:“阿槐不正坐在我面前么?”
王怜花一噎,白玉堂一默,前者补充道:“……你可还想见一见阿槐姑娘?”
赵桓一愣,这才明了两人语中深意,回道:“前辈是说再扮作阿槐的模样么?”
王怜花颔首。
赵桓道:“前辈想扮便扮罢,在我眼里,前辈就是阿槐,阿槐就是前辈,并无差别。”
楼下的说书人又谈云槐姑娘对决明少侠如何情深意重,在激昂的故事背景音下,王怜花停顿片刻,他意识到赵决明对被他易容欺骗一事丝毫不放在心上,道:“可故事里的阿槐不是我。”
赵桓却仍旧是一副毫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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