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说。”
玉罗刹在玉天宝面前假称北堂玉,暴露身份后飘然离去,如今又派人来警告玉天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戏弄与漠不关心。
商量好之后的安排,玉天宝玉言又止,赵桓主动问他,他咬咬牙,狠下心道:“决明,阿飞……你们能否不要告知王前辈,我知道自己不是玉罗刹的亲生儿子这回事?只要说我是离教出走就好。”
赵桓微微不解,玉天宝挠了挠头,有些坐立不安,对着两人补充道:“王前辈与玉罗刹打过交道,我怕他知道这件事后……告诉玉罗刹。”
——其实不止。
玉天宝心想。
虽然有些失礼——但王前辈脾气难测行事狠厉,他至今不敢对这位前辈大声说话,看赵决明以寻常到有些噎人的态度对待对方时只有难言的敬仰之情。
同行四人中,他除了自己,最为信任的便是赵决明。
阿飞年纪小,但胜在可靠认真,玉天宝对他的信任比王怜花还要高上百倍。
赵桓对玉天宝的想法丝毫不知,但他向来尊重朋友的决定,立刻答应绝不向王怜花提起此事,阿飞也一脸严肃地许下承诺。
玉天宝感动得快要流泪,和赵桓一起拎着沉睡的男人外出抛人,避开周围人的视线,两人特意跑至郊外将人横放在两根相邻的粗壮树枝上,事毕后愉快地回了客栈。
他们推开门时,屋内的绯衣青年看向两人,桌面上摆着一碟点心,阿飞正在吃一块桂花糕。
“决明,阿天。”
阿飞喊他们,神色如常,想来未曾说出他们三人之间共同的小秘密。
王怜花似笑非笑,问:“你们去做什么了?竟然留阿飞一人待在客栈中。”
玉天宝莫名地后背一凉,但赵桓却径直上前,坦然道:“有人在跟踪阿天,我们把他揪了出来,方才是出去处理他了。”
王怜花状似惊讶道:“有人在跟踪阿天么?是何人?”
赵桓拉着玉天宝在桌边坐下,闻言微微歪头:“我当前辈你知晓的。”
王怜花沉默了下,道:“我可没那么有能耐。”
阿飞三下五除二地吃完桂花糕,开始为两人倒茶;玉天宝不敢同王怜花对视,在阿飞倒了一杯茶后慌忙从他手中接过茶壶,眼观鼻鼻观心,开始倒茶。
于是阿飞将那杯茶水推到了赵桓面前,得到少年的感谢的微笑。
赵桓便替玉天宝解释起来:“前辈那时不在,但阿天已向我和阿飞说过了他的身份。”
王怜花扬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阿天全名玉天宝,他爹是罗刹教教主玉罗刹。”赵桓言简意赅说,“阿天离教出走,他爹担心不已,派人劝他回教。”
王怜花不动声色,瞥向玉天宝,后者正在喝茶,显而易见地不敢同他对视。
“你就是玉天宝么?”王怜花状似惊奇,感慨道,“我同你爹打过交道,也去过罗刹教,却从未见过你,相逢后又同行多日,也算有缘。”
何等可亲,何等和蔼。
玉天宝不得不放下茶盏,干巴巴地挤出一个微笑,道:“确实有缘,之前情非得已,不得不隐姓瞒名,还望前辈见谅。”
王怜花展颜道:“我本就不介怀,何来见谅之说?你出门在外有心隐姓瞒名,以你的身份来说反倒事件好事。”
何等亲切,何等宽宏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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