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意识到对方的轻功在他之上,目测了一下两人的距离,握紧手中剑,决定莽一把。
绛衣少年不言不语,只顾持剑前奔,犹如滔滔江水气势汹汹,身姿飘逸。绯衣公子见此目光一动,不忘闪避,同时在心中惊叹——赵决明比起一名剑客,更适合当刺客。
他躲开赵决明的剑芒,落地,一片绯色一角悠然飘落在面前,他面色微变,饶有兴致地看向远处的绛衣少年,道:“你轻功不大好。”
赵桓认可道:“确实如此。”
两人这番对话竟显得有些友好。
赵桓的轻功与普通人相比已是不错,只是他周围的人皆是些武功不俗,从小练轻功的人。
绯衣公子问:“还要来追我么?”
这个“追”字十分有意思,将赵桓与他的过招说的如同猫捉老鼠一般。
赵桓心中毫无波澜,坦然道:“不追了,我留不下你。”
轻功确实是硬伤。他可以在系统空间中苦练剑法,内化于心外化于形,可轻功却不好练。
赵桓知道自己的弱处,此刻见确实不行,便相当果断地放弃了。
绯衣公子略感遗憾,问:“你不想知道我是何人么?”
“想,可你不会说。”赵桓很诚实,道,“我觉得你有点闲。”
明明不会说,却还要问,除了闲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了。
绯衣公子表情又是一僵。
赵桓朝他摆摆手,道:“有缘再见,我该回去了。”
绛衣少年留下这句话,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只留绯衣公子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影,神色如同看见一只唱歌的猪一般古怪。
他忽然好奇,以王怜花的脾性到底是如何与这位赵决明相安无事的。
第66章 父子情深(三)
赵桓原先对王怜花的去处并不在意,正如他常说的那般,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赵桓鲜少主动询问探寻。
然而他在城外遇见的那位绯衣公子将王怜花扮得惟妙惟肖,这不得不让赵桓去思考那人的身份,以及对方与王怜花的关系。
在这种情况下,赵桓一边琢磨着那人的身份,一边联系上了王怜花的人手。
太子殿下在城中有人脉,他过去打着一人散心的旗号闲逛,可事实上却偷偷遛出了宫布置人手打探消息;但赵桓如今联系王怜花,却是因为王怜花曾对赵桓提及该如何联系上他。
那位中间人得知有人扮作王怜花时大惊,慌忙将消息传给仍在金风细雨楼的王怜花,后者收到消息时忍不住笑了,翌日悠悠然地下山,同行者有金风细雨楼的楼主。
苏梦枕于汴京城中有事,便于王怜花一道下了玉泉山。马车载着两人在汴京城中的如意酒楼外停下,此时正值午时,苏梦枕透过车窗子看见了一楼大堂里分外显眼的绛色身影。
绛衣少年面无表情,不显得冷漠,只有正经,苏梦枕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王怜花伸手掀起一角车帘,问苏梦枕道:“你可要下去见见他?”
苏梦枕微微摇头:“不急。”
王怜花便向他点点头,出了马车。
苏梦枕见王怜花入了酒楼和赵决明打了个照面,便放下窗帘子,马车缓缓地从酒楼前驶离。
王怜花又换了易容,赵桓看见他时先是一呆,随后面露恍然。
“王前……”
“决明。”
姿容艳丽的杏衣姑娘微微一笑,出声唤他,恰好打断了赵桓的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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