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有太监讨论,赵佶身侧的张姓近侍最近几个月十分阔绰。
那位张近侍是米苍穹一手提拔,便有太监不在意道米总管身家甚多,自然不会舍不得一点给亲信的奖励。
他们随口一提,赵桓却放在了心上。
张近侍早不阔绰晚不阔绰,为何偏偏在最近阔绰了?要知道在他父子二人未做梦前,后者便因米苍穹提携而开始服侍赵佶。
这般记在心里之后,他又观察两夜,抽空以太子替身的身份去见赵佶。
赵佶知道太子替身夜间会在宫中闲逛,他只当对方敬业无比,是为摸清皇宫的路线,加之阿桓确实有这个习惯,赵佶便一直放任太子替身在夜间闲逛。
此刻太子殿下主动来见他,赵佶虽然奇怪,却也按照惯例,摒退周围的人,单独和他见面。
赵桓瞄了眼躬身退下的张近侍,后者气色不错,正偷偷地看着他,和赵桓对上视线,一惊,急匆匆地低下头,退下了。
不止有张近侍在看赵桓,一路上总有似有似无的视线观察着他。
“你来找我作甚?”
赵佶有些奇怪,按理说为了避免露马脚,太子最好是以养病的名义缩在寝宫,但面前的少年忽然找上了他。
赵桓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道:“官家可曾发现您身侧的张近侍有何古怪之处么?”
赵佶纳闷,摇头道:“不曾,我为何要关注他?”
赵桓毫不意外:“我夜里在宫中闲逛,听到与张近侍有关的事情,说他近来颇为阔绰,出手十分大方。”
赵佶还在茫然:“这又如何?他在朕身边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事,攒了些家底也无可厚非。”
赵桓道:“官家不知,张近侍并非勤俭之人,家底不算多,时常捉襟见肘,不可能忽然间毫无顾忌大手大脚地花钱。”
“……”赵佶想问为何他会知道的这么多,转念一想,将问题咽回肚子里,问,“你怎么想?”
“今日我来只是向您提一个醒,待我查清张近侍那些钱财的来源后,你再处置他。”
赵佶点点头,他把面前的太子替身当成自己人,自然愿意听他说的话。
赵桓又提醒几句,说好安排,他便起身告辞。
赵佶跟着他站起身,见对方提步要走,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说你与阿桓是飞鹰传书……可朕怎么没见到那只鹰?”
赵桓:“……”
飞鹰啊……他也没见过。
赵桓艰难道:“我与殿下一直是夜间传书,毕竟白日叫人看见了难免会露馅。”
赵佶目露萧索之意,惆怅道:“朕见不到阿桓,连他的飞鹰也见不到么?”
赵桓:“……决战在即,殿下一会来与您见面的。”
赵佶摆摆手,不再谈论此事,起身送赵桓出门。
他还有政务要忙,便只是目送着赵桓离开。
如今天气转凉,太子殿下在周围人的簇拥之下走在风中,他面色苍白,衣袂飘飘,与周围人红润的面色加以对比,更显虚弱,任何人见了都不会怀疑他生病一事。
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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