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错开了目光。
晏清看着他,正色道:“风雨很大,但晴天总会来的,对吗,项戎哥哥?”
这是他对项戎的祈愿,他希望项戎可以理解。
项戎看了眼窗子中央的晴天娃娃:“可能吧。”
晏清重新坐下,抱住了画板,乞求问道:“项戎哥哥,我可以在你这里给我的闲鱼客户画一会儿画吗?我保证不打扰你工作。”
“可以,”项戎也跟着坐下,继续写起了报告,“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屋内重回安静,两人面对面,各干各自的任务。
窗外雨势减小,晴天正在路上。
第11章 空房
这几日晏清一有空就往消防站跑,每天带一幅画送给项戎,乐此不疲,毕竟画一幅画所耗费的时间少,而项戎心情却大有转变,小成本有了高回报。
今天要打吊瓶,因此晏清随口找了个理由,给项戎说明天再去。
温怡知道他要用右手画画,所以帮他扎在了左手,找血管时,她发现晏清的手比自己白。
“你这皮肤也太白了,比我都白,一眼就能看见血管。”
晏清低头去看,这么一对比显得温怡肤色确实深了些。
他安慰说:“我这是不健康的颜色,你那才是正常的白。”
温怡反复查看自己的手,噘起嘴:“我这些天都晒黑了,还是得好好保养才行。”
“你才不黑呢,”晏清说,“你和江策哥哥站一起白得发光。”
温怡噗嗤一笑:“他那么黑,谁要和他比啊?他天天顶着太阳训练,黑成那样不奇怪。”
“那不一定,项戎哥哥也是这么过来的,但他的肤色就和你差不多。温怡姐姐,你要自信一点,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护士。”
“就你嘴甜,”温怡笑着白了他一眼,嘱托道,“你少费点工夫画画,有空多休息会儿。”
“我会的,”晏清说,“我就画最后一张。”
温怡知道他不听劝,拿他没办法,离开顺手关了屋门。
病房内安静,隔壁床的奶奶在看书,晏清在画画。
这几日,那名叫“梅西亲传入室学徒”的顾客来的频率降了不少,不过他提出要给晏清涨价,从5元一幅升为10元。
晏清第一次见提出这种要求的客人,他没接受,但对方执意要给,这么推来推去,晏清硬着头皮收下了。
小雨不断,晏清不受影响,他手里的笔在调色盘上一蘸,再往纸上一抹,多大力度能呈现出什么色调,他了如指掌。
他每次都坐在通风处画,一来是颜料干得快,二来是不想给邻床奶奶带来嗅觉上的困扰。
可老人从未嫌弃过他的颜料味道重,今天甚至还来一旁看他画画。
晏清画得专心,没注意到奶奶的接近,在画完最后一笔时,抬头看到奶奶时吓得一抖。
他喘了口气,大声说:“奶奶,您不看书了?”
奶奶摇了摇头,满目慈祥,一指画板,似乎在问:“还画画呢?”
“对啊,”晏清笑得阳光,“努力挣钱!”
努力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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