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眼,晏清就知道他平时的训练有多苦。
项戎余光也瞥到了什么,往窗外一看,瞧见了二人。
同样是伸手打招呼,江策一副无赖模样,晏清则欢欣带着腼腆。
项戎先是一惊,又有点憨涩,以这种形式见晏清,不太习惯。
除了伟岸的身材外,晏清还看到了一条疤痕。
疤痕不长,颜色倒深,像一条吸血的蛊虫,从项戎的腹部爬到侧腰。
晏清记得这条疤痕的来历。
半年前,鹿城中学一名女学生坠楼,消防员施救未果。
大众只是简单了解这起事件,却鲜少有人知道这消防员与高中生是亲生兄妹。
而那道伤痕,正是项戎在天台营救项昕时,哪怕被碎角划破侧腰,也不愿松手而留下的伤口。
晏清压低嗓音问:“江策哥哥,项戎哥哥的伤要紧吗?”
“不要紧,早好了,”江策环抱双臂,语气不再逗乐,“不过戎哥表面虽然装得不在乎,心里还是介意的,每次看他从浴室里出来,腰间的浴巾总是围得很高,像是故意要挡住那道疤痕一样,他也从不侧身照镜子,应该是也觉得不好看吧。”
说到底,还是心里的那道坎没完全跨过。
晏清没有说话。
屋内的医生打出报告,把纸递给穿好上衣的项戎:“没有问题,就是心率本来很平稳,中间突然加快了,不过也正常,大小伙子体力旺盛,情绪易躁,不用担心。”
看着项戎手持报告单走出屋子,江策捧腹大笑:“戎哥,你心率快不会是因为我们吧?”
项戎不理他,径直走到晏清面前,揉了揉他的发梢:“跟着江策不学好,净干偷窥的事。”
“谁偷窥了?”江策憋笑说,“你这个样子在宿舍里我见得还少吗?也没见你心率多快啊,怎么小梵高一来,你就开始脸红心跳了?”
项戎:“……”
晏清:“……”
项戎握紧拳头:“再乱说一句小心你的脑袋。”
江策把肩上的新衣服塞给项戎,后退两步,躲得老远:“既然衣服送到了,我就先去准备大会了,戎哥,别忘了去老李那报到。”
项戎“嗯”了声,看到江策远去后,他低头看向晏清,轻声说:“离报到的时间还早,体检也做完了,我带你回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吧。”
重新回到办公室,项戎倒了两杯热水,晏清发现自己每次前来,项戎第一件事都是倒水。
倒完水后,他铺展了江策刚刚送来的短袖。
“报到要穿这件衣服吗?”晏清好奇问。
项戎应了声“是”,答:“这是作训衫,一线消防站平日里的工作服。”
说着,他脱掉上衣,准备换上这件作训衫。
晏清目光再次挪到项戎的腰间,心里还在想着那事,凝声道:“项戎哥哥,你腰上的伤会影响体检结果吗?”
“只要不是妨碍身体功能的疤痕,体检都能过。”
就在项戎要套头穿上时,晏清却问:“那你自己会在意吗?”
项戎僵在原地,沉默了片刻。
晏清已经知晓了答案。
他抬手,没让项戎继续穿衣,反而从帆布袋里掏出画笔,说:“我帮你上一下色吧。”
“上色?”项戎没明白。
“就是让它变得好看一点。”
晏清把作训衫放在桌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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