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玉想吐掉,奈何玉球中心有过孔,被一根黑色丝绸穿连,勒过脸颊死死系在后脑青丝丛间,手脚又被摆开捆着,根本拿不掉。
金络蜜瞳微转,环屋扫了圈,不见萧震和太医,倒是有个小太监和展风守在床前。
小太监没见过像玉做出来的人,一直盯着他看。
从那头散落的发丝打量到脚趾头,又从颗颗精致的脚趾头挪移视线至脸颊,目光撞见那双雾蒙蒙如画中仙的眼眸时,顿时羞红了脸。
赶紧收回视线,拉扯一旁闭目养神展风的衣袖,“展,展侍卫,他……他醒了。”
展风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旋即睁开眼睛。
看向闻如玉的眸光,染了层无助的关切,“你感觉怎么样?”
“呜……”
闻如玉扯动铁链,想让展风将他嘴里的东西拿掉。
奈何玉球塞得嘴痛,舌尖没有了,一发声就痛得形同针扎,泪没忍住哭,像是碾碎的珍珠,啪嗒坠出眼角。
洇进系球的黑绸,湿透了。
展风不知他的意思,轻声问:“很痛吗?”
闻如玉流着眼泪点头。
“伤好了就不会痛了,你渴吗?要喝点热水吗?”展风伸手想替他擦泪来的。
视线触及那人发红的眼眶,手停在了虚空里,没能落得下去。
闻如玉使劲扯铁链,惹的铁链哗哗作响。
眼泪又滚,又跌,大颗大颗的烫。
展风隔着那两汪饱润的泪光,见到了哀怨的仇恨,极致的愤怒。
他一生跟着萧震腥风血雨,生里来死里去,这样的眼神见得太多了。
本就看得寡淡,闻如玉却是个意外。
他总是能,很轻易的拨动他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可是有什么用呢?
身为萧震的刽子手,他除了冷得像一把刀,根本不敢私藏半点感情。
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吩咐小太监:“小顺子,去给他弄点热水和流食过来。”
小顺子还在偷瞄哭泣的玉人,小心肝都惜痛了,听到展风吩咐,慌忙应:“是。”
恭恭敬敬地起身,恭恭敬敬退下,不一会儿,又恭恭敬敬端着盘子回来,弯着腰低垂头,一副极度谦卑又谨慎的模样。
像他这种小角色,要想在这种深宫大院苟活下去,唯有小心乖巧懂事,方能使得万年船。
展风摁动床尾的一个机关,闻如玉手腕的铁链放出一点长度,展风扶住他坐起,摘下他口中的玉球。
拉扯起丝丝晶亮的银线。
玉球一摘,口中那股冰凉感没有了,撑紧的牙关松懈下来,断舌顿时传出烧灼般的刺痛感。
闻如玉没管,执拗地嘶吼着,发出不完整如同锯锉的声音:“放……了我!放了我……”
似要把人心割开成碎片的声音。
展风听得心尖一阵猛颤。
小顺子是彻底听懵了,见惯了各种酷刑的他,竟也听得眼底翻起层层湿红。
“放了我,你们、这群坏人……”
闻如玉剧烈挣扎着,眼球都快鼓出来了。
展风一把摁住他颤抖又单薄的肩膀,漆黑眸子深不见底,“抱歉,我做不到。你还是吃点东西吧。”
小顺子赶紧把流食和热水端近,却被闻如玉一把拍翻在地!
汤汤水水洒满地,玉碗亦摔成碎裂,涂鸦一般凌乱不堪,无人问津。
“放我走……”
不标准的发音回荡在空荡荡殿内,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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