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为,他会直接将他烧烤时,那孩子却倒腾出一些黑药,毛手毛脚敷在他翅膀破洞。
闻如玉这才明白,他是在救自己,虽然很痛,却不再挣扎,乖乖由他倒腾。
经过长达半月的治疗,他翅膀上的伤总算好了,逐渐能扑腾着起飞。
小孩很开心,面对他时,眼底戾气也会悄然褪去,表现出一个孩子该有的纯真无邪。
小小的他又弄来只漂亮金笼子,却不锁上门,给小鸟吃食饮水,让他住在里面。
他每天都会陪他谈心,闻如玉渐渐也能听懂一些大概,像是什么今天被师傅责罚,父王又飞鸽传书让他好好习武,十月皇帝大寿,让他必须表演徒手打死一头野牛!手刃抓捕回来十余刺客的脑袋!给太子殿下准备礼物云云……
小孩说他不喜欢杀生,可不杀没办法,他是王爷的儿子。
信中还提到,太子殿下喜爱血玉,小孩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块血玉,手舞足蹈给小鸟看,还问:小鸟小鸟,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带。
小鸟不会说人语,叽叽喳喳唱歌给小孩听。
小孩听得小小的脸绽开一朵花来,说长安城的糖葫芦好吃,牛肥羊美,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闻如玉从十月等到秋深。
小孩终是没回来,眼看寒冬已近,不得已,他必须飞往南方过冬,打算等来年春天再飞回来。
小孩回来时,初雪骤降,他手上捧着大大小小的吃食,甚至还有一只金丝绒绸布做的鸟窝,可他看见空荡荡的鸟笼,连一片羽毛都未留下,心如刀割。
雪一天比一天深,他等到年关,终是没等到那只羽毛粉金交织的小鸟回来,正好王妃病重,无奈,他只能离开这片能静心习武的峡谷,回了琰王府。
等到春来时,闻如玉重新飞回那间小木屋,已是人去楼口,他年年春天飞去一次,年年扑空,终究也是放弃了。
鸟的记忆不如人,寿命也不如人,再回忆起,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闻如玉知道眼前的萧震便是当初那个小孩。
萧震却不知,这只鸟正是当年那只鸟。
毕竟一只鸟的寿命也不过十余载,属于他的那只,恐怕和母妃一般,早就死了。
萧震见他不说话,只当是自己戳中了真相,又忆起伤心过往,怒极反笑,松开刀一把掐住他脖子:“怎么不说了?无话可说了吗?”
闻如玉被他拧着脖子往上提,一点点的提起,本就惨白的脸,此刻已无半点人色,苍如薄纸。
“……对不起,王爷……”
对不起,我没想到他就是你。
原来这都是命,我落得这般下场,不过是因果循环。
“说对不起有用吗?”萧震语气格外冰冷,瞳底已起杀意。
他越是认错,他越以为他就是那样的畜生,只有畜生才会滥/交。
“我知道没用……”
想说我知道没用,如果杀了我能让你高兴,那就动手吧!
可话还没说完,一只暗箭从黑暗中阴嗖嗖地飞来,迎着雨直插萧震后脑勺!
“小心!”
闻如玉想也没想,抱住萧震猛地转身,单薄肩膀瞬间被一支弩箭扎中,与以往萧震倒腾出来的疼痛不同,这只弩一钉上后背,整个背瞬间传来巨大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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