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凌波微步,跑去叫西毒。
萧震将闻如玉扔回床上,顾不上擦一把脸上的血,几步到偏间的储存阁,噼里啪啦一通乱翻。
西毒过来时,见他翻出一屋子的东西,七零八落扔得满地皆是。
忍不住调侃:“哎哟喂,我琰王爷,你这是,要抄家呀?”
萧震不理会他,继续翻箱倒柜,很快,被他翻出一本画册。
他打开画册,在画有小鸟的一页,翻出一片尘封已久粉红色的羽毛。
又从怀里,摸出一只羽毛玲子,随便拔了片出来,两片放在一起对比,除了大小,两片羽毛几乎一模一样。
皆是粉红色,根部带一点淡淡的浅金,摸上去蓬松柔软,泛着浅微的光泽,像是闻如玉哭红的眼,那么漂亮诱人。
“本王早就该想到是他的……”
萧震阖了下腥红的眼睛,噙着氤氲杀意,笑。
像个走火入魔、神经错乱的大魔头,“早就该想到的,为什么要如此惩罚本王?为什么?本王做错了什么……”
儿时各种血腥的记忆浮现脑海,萧震清楚记得,自己三岁就开始提刀,五岁便学会杀人,七岁已能徒手和杀人犯、雄狮、野牛、老虎等凶残的人或动物赤手空拳搏斗……
每天要学的,也是各种惨无人道的刑法,如何铲除乱臣贼子,分析各种离奇案件,治理天下,收拢人心……
好像他生而不是为人,只是隗家巩固江山的一把刀,无坚不摧,冷酷无情。
好容易有一只漂亮小鸟闯入他的世界,勾起做为人类最基本的良知,让他变了性质的童年多了一丝色彩和光。
却又是突如其来的遇见,始料未及的喜欢,猝不及防的再见,毫不留情的散场。
即便再相逢,也不过是老天爷故意给他开了个玩笑。
他终于明白他为何要替他挡那一箭,也终于明白他为何要说还清了,更明白过来,即便如此待他,他依然不痛不痒不牵强,还甘愿叫他夫君……
原来全都是他布置好的假象。
他就是要将他高高送到天上后,再狠心毫不留情重重地摔下来,摔得他粉身碎骨。
就像一只扼玩猎物的鹰。
“哈哈哈……闻如玉,你比本王狠多了……”
西毒眼睁睁看着他一会哭一会笑的,拉过一旁看傻眼的冯青,低声问:“给他看病还是给床上那位?”
冯青不明状况,冲他一个劲眨眼睛:“估计两位都要看,先看公子吧,他比较惨,王爷的心理素质很好,疯不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被发神经的萧震听得清楚,眸底溢满杀气朝他俩剜了过来:“你们认为本王有病?”
西毒心说有,还病得不轻。
不过嘴上却说:“王爷这么强壮有劲又man又风骚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病呢?啊哈哈,那小美人又怎么了?不会是又割了舌头吧?”
冯青不知道割舌一事,惊得大震:“什么?割舌……”
还没问完,就被西毒一把捂住嘴巴按到桌子下,表情漂浮不定,堪堪瞅萧震,“王爷,这次是要给他上药还是咬口球?”
萧震冷眉凉眼,将那两片羽毛叠在一起,阖进画册里,冷声道:“给他治,寻个方子将他舌头结上!哪怕是阿猫阿狗的舌头!总之,你要负责把他给本王弄成和原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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