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要,萧震还是起床吩咐侍卫去厨房安排了打卤面。
不一会进来四五个侍卫,屋子很快被收拾干净,衣服端上来是叠放整齐干净的,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闻如玉被萧震倒腾干净,换上一模一样的绣蟒黑袍,又被他抱到榻上,两个男人面对面的盘着腿吃饭。
两碗打卤面,一盘剔骨的兔子肉,加了壶酒,是杏花酒。
摆盘很漂亮,打卤面在玉碗里卷成盘花,卤汁勾着五颜六色的菜粒,铺开在中央,像是花蕊。兔子肉砌成五角星形,有漂亮的蔬菜作装饰,泛着亮澄澄食物的光泽。
可谓是色香味俱全,只是闻如玉吃不出任何味道来。
香气很诱人,尤其是杏花酒。
他嗅着气息喝,像喝着凉白开看别人吃香的喝辣的。
萧震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因为有伤,他并未饮酒。
见闻如玉不怎么吃,也不喝酒,停下筷子看他:“怎么不吃?上次把你的酒坛子扔了,本王可是刻意命人去你所在的那个村子,快马加鞭运回来的杏花酒呢。整整运了一马车,酒窖里还有呢。”
闻如玉记得冯青说过,民间散酿的酒,没资格入王室。
就像自己这种烟花野草,永远入不了萧震的心一般。
这些所谓的好,也不过是他一时的心血来潮。
没有过多惊讶,只是用纤长玉白的手指头,沾了点酒,在桌上写道:是杏花镇,不是村。
抹掉又写: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个酒像水,一点味道都没有。
酒渍很淡,落笔虽柔软,笔锋婉转处,却铿锵有力,笔记和萧震的笔记很像。
萧震微微一怔,儿时自己一袭白衣,洋洋得意写字给鸟儿看的情景,莫名浮现在脑海。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就是那只鸟呢?
非得要本王后悔?
大手端过来酒杯,杯口挨着线条凛冽的唇,轻轻嗅了嗅,却不饮。
只是嗅一下气味,便知这酒是杏花酒没错了。
他之所以说像水,不过又是想讽刺本王没有能力保住他舌头吧?
凤眸微眯,眸光像是寒潭深水里滴了一团墨,融不开,挥不去,黑澄澄的不见底。
语气亦有些冷了:“本王说他是村,他就是村。”又吩咐旁边伺候的侍卫:“给当地知县传道口谕下去,将杏花镇改成杏花村。”
“是,王爷。”
小侍卫顶在这里太尴尬,好容易有机会离开,拳一抱,便跑了。
闻如玉感觉萧震有病,好好的杏花镇,为什么要改成村?
筷子一撂,不吃了。
萧震一挑眸:“不吃了?”
闻如玉冲他比:没味道,你明知道我舌头被割了。
萧震有些气:“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本王,你就是那只鸟?”
闻如玉胸口突突直跳,怔怔的盯着他看了好半天,又比划:告诉了你又能怎样?你能保住我吗?
“我……”
萧震接不上话来,亦是筷子一撂,不吃了。
看吧,本王猜的没错吧,他就是想讽刺本王!
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闻如玉极度讽刺的笑了一下:你还不是一样,一样要割我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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