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吐血了,还说没事?】
闻如玉想到之前那个老太太,西毒说她没救了,她立马就被吓死了。
他不想他也被吓死,强作镇静比划,指尖却抖得不像话:嗯,你身体这么壮,一定可以医好的。
西毒趁他们卿卿我我,赶紧开了药方,让随行的药童去抓药,就在这家客栈煎熬。
药煎好后,萧震已经运气自行调息了一番,此刻的他,那身凛冽锐气被削弱得一干二净,像个虚弱的大男孩,不再好面子逞能,装作药不苦。
而抓住闻如玉的手,一个劲磨蹭,老实巴交的承认:“……不吃药,苦。”
闻如玉摘下面巾,轻轻抿了口,冲他甜甜一笑:一点也不苦。
“苦,本王喝着就苦,不喝,就不要喝,除非……”萧震抬眸,眸光深邃浓郁,又柔软缠绵,能映到人心里去。
一点不像将死之人。
【除非什么?】
闻如玉按耐性子与他交流,有点想撬开他的嘴,给他灌下去的冲动!
“除非你嘴对嘴喂本王!”萧震眼眸弯弯的笑起,又痞又坏,更不像病人。
闻如玉瞬间来气了,药碗朝他手上一扔,一手叉腰,一手比划:你喝不喝?不喝舌头给你割了,就尝不到苦味了!
萧震委屈:“玉儿,你怎么能效仿潘金莲,谋杀亲夫呢?”
闻如玉:“……”
闻如玉:你不喝我就走了!
“别走,我喝……”萧震总算妥协,端起碗吨吨吨地喝了。
喝完又苦着一张脸:“玉儿,苦,要亲亲!”
闻如玉害怕他命不久矣,心底满是对他的怜惜,也不担心自己会被传染,在他脸颊小小的啄了一口。
萧震却恶作剧般揽住他的腰,肌肉微隆的胳膊用力收紧,将他箍在怀里,几乎要将软嫩的他嵌入自己的身体,“不亲脸,亲嘴儿!”
闻如玉呼吸一顿,还是由着他性子来,像宠一只蛮不讲理耍泼的大型宠物,轻轻攀上他的唇,小口小口的吻上去。
萧震坏坏地渡了口药在他嘴里,想让他也尝尝苦的滋味。
舌尖肆意横扫,空荡荡的口腔让他心肌微梗,他连舌头都没有了,怎么能尝得到呢?
终是不在闹腾,松开人假装开玩笑:“玉儿,你不苦吗?”
闻如玉摇摇头,呼吸有点喘:舌头都没有了,感觉不到苦。
萧震愣了片刻,垂落视线假笑:“玉儿,如果本王将割你舌头的人,摆在你眼前,你会将他怎么样?”
他面容冷峻,虽说在笑,可此刻那深邃的眸子里却闪过几分涟漪,情绪莫辩。
闻如玉一时间看不透他。
又有点头痛。
脑海隐隐出现一抹撕裂般的疼痛,那种疼,应该是刻骨铭心的,可他却忘记了。
那大概可能就是,他舌头被割掉时,所产生的痛苦吧。
不过他从来没去想,他的舌头究竟是谁割掉的。
上次听萧震说,他是被奸人所害,他也没去想过,那奸人究竟是谁。
如今听他这样说。
忍不住笑了,动动手指比划:【该不会是你吧?】
他的手指又细又长,润得水泽透亮,一笔一画舞在空中,像是跳舞的昙花,让人挪不开视线。
萧震心口破了一个洞,滴着血。
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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