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策划好了浪漫的婚礼,至少要等婚礼过了吧。
他喜欢他看向他的眼神,是带着崇拜和爱慕,而不是愤怒和仇恨。
不过他现在也快死了,他记起了,未必就是件坏事。
总好过,他死后,他某年某月某一天,突然忆起,那个时候的愤怒,又该要找谁人控说呢?
终不会,对着他的墓碑,乱骂一通吧?
况且,他又要如何骂呢?
连舌头都没有了。
“玉儿……”
良久,他执着的将他抱起,声音低沉沙哑:“我们回去再说。”
闻如玉精神一度崩溃,知县夫妇和那个傻儿子已经让他心有余悸,突然填充的记忆又冲刺着脑海,他确实受不了了。
偏头靠着他宽阔的肩膀,脸缓缓埋进他胸膛,双手攀住他挺拔有力的脖子,把自己埋在了他怀里。
不管多么恨,多么愤怒,习惯了他能提供栖息的地方,就像逆水行舟,这如地狱般的人间,也就这么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了。
所以他并没有抗拒,乖乖由他抱着,回了风情酒楼。
冯青和一些侍卫留下来清理现场,知县夫妇被押走,冯青看到那只沾满血液和脑浆的流星锤,皱了皱眉。
这种流星锤很少见到,因为过于沉重,很少有人将其作为随身武器携带,他所知道的,便是上次七公主隗筠将闻如玉绑进水里,她手下使用过这种流星锤!
而且连接两个锤头的锁链上,都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同样刻着一个“鬼”字!
冯青不知道这种武器是否出自同一门派,不过其中定是有所牵连,于是不敢马虎,将这只武器小心收了起来。
……
萧震没骑马,而是坐的马车。
一上马车,他那身锐利磅礴的气势,瞬间削弱,头靠着椅子背,虚虚地喘气,又自封命脉,才抑制住想要吐血的冲动。
即便如此,他依然没有半点,要松开闻如玉的意思。
闻如玉惨白着一张脸,看向同样没有人色的萧震,才记起他被感染疫情,已经快要死了。
这或许是报应吧。
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可是,明明该嘲笑他的,为什么心底会产生怜惜呢?
他恨死他了,同样恨死这个样子的自己,恨自己明明该用脑子的时候,却用了感情。
可是依然比划着手语,颤抖着睫毛悲凉的问他:【萧震,你会死吗?】
萧震愣了一下。
穿嫁衣的他太美,虽然凤冠不在,头发有些微微凌乱,脸上的妆容也有些花,还染着红血,却依然难掩那让人触目惊心的美。
吃了人肉的妖精一般。
萧震看得血气翻涌,心跳莫名加速,喉头一咸,有血丝溢出嘴角。
他滚了滚喉结,强行咽下那口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将他的衣领拽住,拖到自己跟前,凑在他耳边幽幽道:“玉儿,只要你不想本王死,本王一定能活下去!”
闻如玉脸色愈白,他割了他的舌头,还强行与他交欢,还像养笼中的金丝雀那般,将他束缚住,在他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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