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有厌恶的意思,毕竟隗羽曦身为一个皇上,要想稳定江山,的确也是很不容易的。
回到寝宫后,他才发现不会言语的闻如玉,委实有些不正常。
他微微垂眸,绒绒羽睫在眼底投下阴影,浓稠的黑发泛出淡墨色的清辉,映衬那一张精致绝美的脸,越发纯净无瑕。
可是萧震从他微拧的眉心,看出来了他不开心。
“玉儿,怎么了?”
萧震不明白,伸手想去抚摸他的脸,却被人一把用力打开。
他不会表达,又很气,想问他隗羽曦是谁,为何要说是永远爱他的那个小殿下。
可是他问不出来,看着他们眉来眼去,谈笑风生,完全把他当作透明人,他就很难受,心里酸酸的,不舒服。
偏偏他连质问对方是谁都做不到。
那种就像被隔离起来的压抑,深深击垮着他脆弱的心灵。
偏偏萧震又不懂他什么意思,见自己的手被打掉,也有点怒意,说话的声音就有点大了:“你干什么?莫名其妙的!”
闻如玉瞬间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烦,一下子怒了,抓起一只青花瓷器,“啪啦!”一下,重重摔在地上。
你是我的食物!
你怎么可以凶我?
怎么可以和别人眉来眼去,还把我这个正牌主子给忘记了?
“该死!”
萧震见他砸碎了东西,就想抓住他,打他的小屁股!最好用小鞭子狠狠抽一顿,问他发什么神经。
不过抽了也没用。
因为他不会说话,连手语和写字都不会,无法交流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隔阂。
就算抽完,他知道错了,也不可能用任何一种方式,表达出来。
是呀,闻如玉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懊恼这件事情呢?
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萧震又骂了一句粗:“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是不是欠操?还是病犯了?”
闻如玉虽然不是完全能懂,不过也能听出,他是在骂他。
心底更气了,抓起东西就是一通噼里啪啦的乱砸,砸着砸着,眼眶莫名就红了,又蹲在地上,抱住自己哭。
呜呜咽咽的声音从颤抖的身子里传出来,即便什么都不记得,什么也不知道了,依然有太多的委屈,想要哭诉。
可惜,无人能懂。
他连像那两个小孩子,朝别人伸手要糖都做不到。
“玉儿……”
萧震完全看傻了。
这喜怒无常的态度,比老天爷翻脸还要快吧?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夫人乱发脾气,应该哄。
三两步上前,一把将人涌入怀中,沉下声音问:“怎么了?怎么就哭了?是不是饿了?”
不饿,我想说话,我想和你们一样。
可是我做不到。
闻如玉没有办法回答,只是哭得更厉害。
萧震以为他是真的饿了,赶紧掀起袖子,扯掉昨夜包扎好的纱布,又露出那道他割手喂他鲜血的口子:“不要哭了,为夫给你喝血便是了。”
闻如玉并不想喝,他今天吃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肚子鼓鼓的,根本没有胃口。
萧震见他偏过头,看样子还在生气。
后知后觉的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在吃隗羽曦的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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