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准备和自己计较了?冉宇桐突然没劲起来,没料到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让我看看裴经理抽到了啥。”
裴书言翻过卡面,赵强的兴致便全然被勾走了,他拧着半个身子,大声朗读道:“近一个月内,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
冉宇桐顿时觉得更没劲了,怎么是近一个月啊,裴书言最后悔的事不应该在四年前吗?
被题目无语到的不只有冉宇桐,连陈俊豪都忍不住插了句话:“裴经理这问题太友好了,毫无爆点啊。”
话音刚落,桌侧递来了油光满溢的第一把肉串。
“50串羊肉,30串小腰。”
系着围裙的老板娘从几人身后挤过,方盘上桌,她用拇指在小票上刮出两道黑痕。
刚下架的烤串还留着炭火灼炙的白烟,酥皮裹满酱汁与干料,肥油都被煸在了外头。
一口下去,酥、嫩、多汁、还不腻。
年轻男人们你三串我五串吃得满口留香,似乎已经不甚在意裴书言的答案。
只有冉宇桐还在暗暗抠着手里的田螺,他心不在焉地瞥了眼正被瓜分的美味,看样子还在等待游戏的兑现结果。
裴书言想了很久,指腹擦过玻璃杯壁上的细密水珠。
“就职讲话那天,没戴眼镜。”他淡淡道。
“哈?”赵强听了一耳朵,被嘴里的肉烫得口齿不清:“这有啥好后悔的?”
裴书言拿起一串羊肉,动作自然地递到冉宇桐面前。
“没能看清台下。”他意味深长地迎上身边人的目光。
要看清什么?
冉宇桐的心霎时扑通狂跳。
是任职大会刚结束就偷偷溜走的自己吗?
在众多不明所以里,唯独他惶惶不安。
裴书言却不再多言,悠哉悠哉地剥起了毛豆。
相比之下,冉宇桐就显得有些坐不住了。他抹净那串羊肉,匆匆咽下,紧接着吞了半杯酒。
这里头所有人都能问,唯独他不能,因为他最有可能知道正确答案,同时也最害怕知道正确答案。
是因为我吗?这样的话他讲不出口,无论裴书言回答是与否,以两人当下悬在空中的关系,都是承受不起的。
所以裴书言也识相地没有挑明,留给他宽绰的空间遐想。
冉宇桐还在苦心琢磨,任凭自己被对方的话语摆布。视线范围内却忽然出现一条线条分明的小臂,袖口高挽,不知又把什么送到他盘里。
“鱼。”男人轻声道。
四条小黄鱼炸得金黄酥脆,整齐地码在冉宇桐面前的空盘里,满满当当没留一丁点儿空,最右侧那条的尾巴甚至被挤到了外头。
怎么拿了这么多?
冉宇桐急忙低头看了眼小票,总共点了十条。
均分的话就是一人两条,所以裴书言的意思是,自己的那份儿也给他了。
其实和关系交好的人吃饭,不必要算得这么清楚,但基本的“饭品”应该一视同仁,这点裴书言和冉宇桐都受过同样的教育。
所以裴书言的盘里是空的,冉宇桐的盘里一条不多,一条不少。
冉宇桐咬下一块鲜嫩的鱼肉,彻底被拿捏完了。
他假借大冒险为契机,不仅加回了人家的微信,还蓄意目睹对方得知被单删的上火模样。可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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