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冲上来拉他,“五少爷,你冷静点……”
然而男人此刻打红了眼,力气也大得很,他一时半会竟拉不开。
“咻——嘭——”
“咻——嘭——”
一下又一下打在尘七背上,他既不挡也不躲。
直到此时,花逸则才从怔愣中回神,他被护得很好,脑袋紧贴着男人的胸膛,鼻间充斥着一股格外好闻的淡淡的檀香味。
这是男人身上的味道。
耳边是吵吵闹闹的哭骂声,和鸡毛掸子打在人身上发出的闷响声,但似乎都比不上男人一下又一下,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来得更清晰。
花逸则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有些迟钝地想:他正被这个讨厌的……男人护着。
不知为什么,心脏莫名开始发烫,一下、一下开始加快。
他想抬头,但男人却把他再次按住,低沉磁性的嗓音也随着落在耳旁,“别动。”
花逸则喉结微微滚动,抵在他胸膛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服,嗓音艰涩:“你为什么……帮我?”
背后还在挨着打,男人的胸腔却发出一阵低低的轻笑,“别太感动,我这只是下意识保护弱小的举动而已。”
花逸则咬了咬唇,虽然对方说的话很欠揍,但不可否认,此刻他心里是有着触动的。
见他不吭声,尘七嘴角的笑意逐渐变淡,垂眼看着他身上已经被鲜血染出痕迹的黑布条,下颌线不自觉绷紧。
身后,男人打了几十下苗魏也没能把人拉开,苗素瑛这才淡淡开口:“老五,住手!”
这一声可比苗魏死拖硬拽管用多了,苗子宁(老五)顿时停住,满脸泪痕地转向她,“奶奶……”
苗素瑛扫了眼他脸上的泪水,“把眼泪擦了吧,他们不是杀害之之的凶手。”
苗子宁一愣,“他们……”
苗素瑛没有再理他,而是转身往里屋走。
听到对话的花逸则安静了片刻,男人却依然没有放开他的趋势,不禁抬头,声音有些低:“你……可以放开我了……”
尘七深邃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扫,眼眶有些泛红,倒是没哭。
他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别哭啊,哭了我可没有糖哄你。”
即使有再多的感动,经这么一句话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更何况花逸则还是易炸毛的性子。
他握着拳头,“谁踏马哭了!不对,谁踏马要吃糖了?”
“是是是,你没哭,也没想吃糖,我们小朋友坚强得很。”
我们小朋友……
花逸则耳廓倏地就红了,恶狠狠瞪他:“劳资今年24岁,别喊劳资小朋友!”
尘七乜了眼他头上因为炸毛而一甩一甩的呆毛,敷衍道:“对对对,不是小朋友,是24岁的大朋友。”
“你……”花逸则简直要气炸,左右看了看,没找到趁手的东西,干脆用力一脚踩在他脚背上,“滚开,去死!”然后越过他跟着大部队往里屋走。
“疼疼疼……”尘七跳着脚嗷嗷叫,待看到他走进里屋后,若无其事地放下脚,摸了摸后背被打的地方,轻吸口气:“没良心的啊……”他都上千岁了,24岁对他来说可不就是小朋友?这年头说实话还要被踩,哎……
一众人走进里屋,中央摆放着一个没盖上盖子,大概一米五的黑匣子,黑匣子里头赫然躺着花逸则先前在小巷子看到的那个小男孩。他双目紧闭,安详地躺在匣子里,宛若睡着了般。
屋里还有不少人,个个脸上无一例外都透着悲痛,估计都是亲朋好友。
进来的时候,管家苗魏生怕再发生先前苗子宁的打人事件,第一时间就解释了花逸则等人不是凶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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