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会,斜靠在床边闭目养神,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你跟在主子身边这幅打扮多有不便,容易引人注目。”影六低声道。
紧接着他就打开包袱,拿出里面的银饰,细细说起束发的方法,但为了不冲撞了少主,他特地给仇雁归束了个马尾。
仇雁归默默记下,影六随意抬眼扫了眼铜镜,微微一愣。
额前的碎发恰到好处,发丝微扬间得以瞧见他完全露出的容颜,英气逼人,一种特殊的气势喷薄而出,张扬又肆意。
这般模样断然不会令人联想到刺客,只觉得是位鲜衣怒马,惹人心醉的翩翩公子。
别说,刺客还挺适合这身打扮的,那锦衣还未换上,就已初显俊逸了。
影六原本还欲伺候他宽衣,但刺客十分抗拒,自己走到了屏风后换上。
影六并未强求,见没有用的上自己的事,便先行退下了。
屏风不过是个故弄玄虚的玩意。
左轻越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屏风上的影子动作微微迟缓,身形被完美的勾勒出来,有些说不上来的旖旎。
他轻轻嗤笑一声,又慢吞吞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仇雁归才有些别扭的拉了拉锦衣,出来后单膝跪下,“少主久等了。”
左轻越睁开眼,动作一顿。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呐。
方才的刺客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俊朗英气的公子,许是不太习惯,正微微蹙眉低着头。
左轻越以欣赏的心态看了一会儿,愈发满意。
不愧是他挑中的人,瞧着就是顺眼,就是这心还是有点野,想要养家了,还需耗些时日。
“不错。”他并未多言,稍稍夸赞了一句,径自走到桌前坐下,“可记住如何束发了?”
“记住了。”仇雁归回道。
左轻越坐下,半阖着眼:“嗯。”
意思是可以开始了。
仇雁归动作很轻,薄唇轻抿,专注的盯着少主的发丝,生怕一不小心被他扯下来一缕,自己又要被变着法的折腾。
待到成功为他系上红绳,仇雁归才缓缓松了口气,“少主,好了。”
左轻越这才睁开眼,随意打量几眼铜镜,点点头,“不错,没太笨。”
仇雁归无言的站在一边,额前的墨绳令他有些不习惯,他下意识动了动眉毛,动作有些傻,但架不住他底子好。
左轻越扫了他一眼,吩咐道,“收拾收拾,待会便启程了。”
“是。”
他虽不知去哪,但也没有多问,转身收拾屋子,左轻越没有逗留,独自出了门,想必是去用膳了。
待到仇雁归收拾完,便匆匆下楼,酒楼的前庭坐着不少装束各异的人,他并未多瞧,只是匆匆一瞥,有劲装侠客有锦衣贵人。
虽不吵闹但也不失热闹。
即便如此,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少主。
原因无他,少主既不似一袭劲装豪爽的侠客,也不像金玉傍身的贵人,他容貌惊艳,气质出尘又带着苗疆特有的神秘……
左轻越微微蹙眉,一双桃花眼朝他看来,仇雁归瞬间回神,大步走去,锦衣被风吹起,瞧着还挺亮眼,一时间不少视线有若有若无的落在他们身上。
仇雁归站定下意识就要单膝跪下,左轻越不紧不慢的伸手揪住他的后领,把人按在自己身侧坐下,淡淡道,“慢些用膳,为兄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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