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轻越重新坐回床沿,微微颔首,“收拾收拾。”
影六和影十会意,他们虽然蛰伏在暗处,但整个局势看的分明,影六的目光掠过仇雁归受伤的腹部,一言不发的接过他手里的绳子。
刺客只好松开手,又低头扫了一眼渗血的伤口,抬手用衣摆捂住,以防血液滴落下去。
影十抬眼扫了他一眼,将尸体抗走前低声提醒,“伤处。”
仇雁归有些意外,但还是摇摇头,“无妨。”
伤处已经上了药,按经验来说,过会儿血就不流了。
影十摇了摇头,与影六合力将地上横着的人带走,窗户被轻轻阖上。
仇雁归转身见少主坐在床沿,应当是要休息了,自己如今满身血污也不好靠近,只好小心的询问,“少主可要歇下了?”
他手握上剑柄,等着少主回应,好用剑气灭了烛火。
可少主半天都没有说话。
左轻越靠在床沿盯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仇雁归眉目微凝。
少主这像是……生气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刺客只好沉默的单膝跪下,垂着头等主子息怒。
“滚过来。”半晌,左轻越才轻声道。
仇雁归不敢迟疑,快步走近。
左轻越盯着他腹部的伤口,“再近些。”
刺客只好又硬着头皮走近了些,但距离他还是有几步路,左轻越不耐烦将人一把拉过来。
仇雁归尚来不及反应,腹部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神色扭曲了瞬间,没忍住漏出一声闷哼,“……呃!”
刺客神色微惊的低头,左轻越看着他露出一个笑容。
一个没有半分笑意的笑容。
他白皙修长的指尖染上了血色,正恶劣的研磨着刺客的伤口,看着仇雁归不可置信的眼神,左轻越猛的用力,指尖狠狠碾在他的伤口处,如愿以偿的听到了刺客的闷哼。
“疼吗?”左轻越用沾血的手摸了摸刺客发白的脸,星星点点的,如同雪中绽开的冷梅。
仇雁归不明白主子为何突然发难,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出声。
左轻越轻轻笑了笑,语气森然,“刚给你处理好伤处,怎么那么不乖?”
“既然如此,那今日就让你疼个够,好不好?”
左轻越笑吟吟的看着他,粗鲁的揭开纱布,与方才温和的手法截然相反。
刺客垂着头一言不发,僵硬着身子默默抑制住因疼痛而瑟缩的冲动。
即便左轻越正丝毫不手软的摧残他的伤口。
半晌,刺客才哑着嗓子开口。
“少主,属下知错。”
左轻越笑吟吟的面容僵住,脸上闪过一瞬的阴沉怒意,又硬生生的被压下,他若无其事的轻笑,嗓音温和,“你何错之有,别闹。”
“平白浪费了少主的好意,属下知错。”仇雁归眼睛里没有任何不甘或愤怒情绪,他低眉顺眼的认错,面容苍白的有些脆弱。
像是无论左轻越多么过分,他都不会有丝毫的怨言。
他知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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