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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之地,在外界眼中是一处古老神秘的城池。
它甚至比外面的城池更要繁华,能与之媲美的恐怕只有京城了。
这里不仅仅有“吞云阁”,更有“苗疆客”们成立的宗门,家族或是分支,只不过他们都效忠于一个主子。
那便是苗疆少主。
“主子。”影六恭恭敬敬的行礼,他垂着头神情有些古怪,“仇雁归身上并无‘不语阁’的脏东西,应当就是失手,走投无路才来到了苗疆。”
左轻越闻言哂笑一声,榜一的刺客能被宗门弟子伤到如此,几年不见姓仇的还真是愈发废物了。
影六悄悄抬眸觑了眼少主脸色,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递过去,低声道,“他身上除了……佩剑,就只剩下这个了。”
影六说到佩剑的时候放低了声音,谁都知晓这是当初少主赠予刺客的佩剑,而也是正是这柄剑,刺穿了少主的胸膛。
果不其然,少主的笑容敛了敛,他抬手接过那木盒,是个极其简单的木盒,瞧着手艺也不精细,像是技艺不精的学徒做的,左轻越漫不经心的单手打开。
在看见里面东西的那一刹那,左轻越的神色骤然变得极为可怖,影六背脊发凉,连忙垂头不敢言语。
左轻越盯着那木盒中的物件,脸上是山雨欲来的阴沉,到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
不过一个绣着小蛇的手帕和一串发不出声音的银铃。
一个是他在林间随手扔给刺客的,一个是吞云阁的信物。
刺客身上统共三个物件,竟都是他相赠之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对旧主子念念不忘呢。
左轻越手指捏紧了木盒,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异样的情绪在心头蔓延开来,慢慢变成了一种强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既然叛了他,又何必将这些带在身上,还是说“不语阁”已经寒颤到此等地步了,连个信物都给不起?
他的眸色很沉,半晌才合上那木盒。
而后勾起个残忍的笑容。
无论仇雁归为何叛他,既然落在了他手上,他就不会再放跑了。
他会把刺客囚禁在身边,将之前想做的都做一遍,左轻越向来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此前心中已然明晰的情感悄然变质,成了一种病态的,带着禁锢意味的执念。
“你觉得毁掉一个人,应该怎么做?”左轻越声音很轻,像是在喃喃自语。
影六不知该如何做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但好像少主似乎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左轻越垂眸,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兀自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他挥退了神色紧绷的影六,捏着那银铃低低的笑着,只是仔细看那眼中毫无波澜,唯有戾气堆砌的恶意。
他还真是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不过如今刺客落到他的手中。
倒是给他添了不少乐趣。
毁掉一个傲骨难摧的刺客,或许只需要将他一身傲骨压在身下,尽情的折辱就好。
听他发出痛苦的哀嚎,难以承受的求饶,将他死死囚禁在一方灰扑的土地上,那双清亮的眼眸里盛满了泪水。
刺客的眼里将只有一个人。
他往后,也只能看着这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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