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轻越慢条斯理的理好衣裳,眼尾的红渐渐恢复如初,变回了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苗疆少主,他看了一眼刺客,淡淡道,“走了。”
言罢,他抬步欲走,衣袖却被人很轻的扯了一下。
左轻越挑了挑眉,回头。
刺客垂着头令人瞧不清脸上的神情,他声音很轻,莫名有种乖顺的感觉,嗓音带着哑道,“您还会来吗?”
左轻越动作一顿,眼中极快的闪过微怔的情绪,很快又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
只是那笑里并没有多少情绪。
他奖赏似的揉了揉刺客的脑袋,漫不经心的开口。
“当然会啊,雁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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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归:嘘,都小声点。
少主抱住雁归,邪魅一笑。
(ps:少主对雁归是特殊的,爱意也并不比雁归少,只是有些偏执啦。
第43章 戳穿
狱宫里寂静无声,此类环境原本是刺客最熟悉的,可或许是那明艳如旭日的身影曾经造访过,当一切安静下来时,刺客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本不该属于他的情绪。
——依赖和不安。
仇雁归收回定格在狱宫大门方向的视线,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刺痛的薄唇,紧张和兴奋随着少主的离开而淡去。
取而代之的是自我厌弃和酸涩。
被囚在这狱宫,没有江湖上的阴谋诡计,仇家追杀,也没有人生百态,喧闹熙攘,黑衣换成了白裳,从不离身的佩剑不知所踪,少主留给他的信物也消失不见,他的眼里只剩下灰扑破败的狱宫,以及他此生难忘的身影。
他像是真的忘记了自己是谁,自甘堕落的成为了一个供人取乐欣赏的……玩物。
他的手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却骤然摸了个空,仇雁归愣了愣,慢慢垂下手。
三年来他一直藏在腰间的银铃也不见了,那时他明知这铃不会响。
但仇雁归还是会下意识的晃一晃,总觉得或许下一刻,它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后来,他想少主的时候,就会和它说说话,然后拿在手里一下又一下的晃着,银铃在光下熠熠生辉,给了他一种自己还在少主身边的错觉。
此刻狱宫里黯然无光,刺客也没有银铃,但他的手慢慢扯住一截玄铁。
轻轻晃了晃。
——
如今的“不语阁”不再是当初只能藏匿于暗处缩头缩尾的势力,冯东野心勃勃,是位耐心十足的猎人。
他忍辱负重多年,终于有朝一日东山再起,自然不愿放过任何机会,冯东深知“物尽其用”,他在各个小门派间埋下种子,而后一点点蚕食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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