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然忽然记起小时候,爸爸和妈妈有一次吵架,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总之吵得很厉害。
妈妈很生气,抄起烟灰缸砸得电视机蹭蹭直冒青烟,头上怒火能冲掉天花板,咆哮着吼了句:江连城,我受够你了,我要跟你离婚!
那个时候爸爸也很气,厉声顶撞了回去:离就……
可当他眼尾余光瞥到头上扣着垃圾桶躲避战争眼神怯怯幼小的江与然,终是把最后一个离字硬生生咽了回去,而是朝妈妈跪了下去:老婆,我错了,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江与然一直不明白像是愤怒中变身三头六臂哪吒的妈妈,在那一刻突然熄灭浑身怒火,卸掉所有战甲、软下身子哭得稀里哗啦,一句:“死鬼,只知道玩这套……”,而后扑进爸爸怀里是个什么神操作。
此刻面对放低身段故意讨好自己的沈谦,他好像突然明白了。
因为那一瞬间的心软,是能浇灭所有怒火的。
他说不上多喜欢沈谦,大多只是出于同情心的使然,不过也并不讨厌,甚至还不抗拒被他亲吻和触摸,也许是这个男人逆天颜值征服了他的洁癖,以至于在他向他示爱以后,尽管不情不愿,潜意识里,他也把他当作了正在交往的对象。
沈谦见他沉默不语,指尖勾到了少年细软的腰,顺势就想往上摸,“老公,生气是会变丑的。”
“好了,别在摸了。在摸悲伤的眼泪就要从裤裆里流出来了!”
“啊?”
“啊什么啊?我尿急,快点扶我起来!”
沈谦愣了一瞬,又笑盈盈的扶起他,“所以,这是原谅我了吗?”
江与然拽住他的手,一副上辈子我肯定杀人放火,这辈子才会栽在你手上的表情,从鼻子发出闷闷的哼声,算是原谅了。
沈谦轻松把人拉起,听到他因为疼痛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终归是很愧疚的,“你行不行?要不上完厕所出来,我再帮你舔舔吧?”
“啥???”
江与然差点没摔到地上。
“我是说……你痛痛的地方,我再帮你舔舔?”
“谁,谁要你舔啊!等等,你说的再帮???”
“嗯,昨晚你晕过去的时候,我就帮你舔过了。”
“你……”
“不要误会,我们异种的唾液,有一定的治愈效果,尤其是针对外伤。”
江与然:“…………”
……
昏暗阴冷的地下室。
展架上整齐排列着一只只通透的玻璃圆桶,每个圆桶都是密封的,里面装满淡蓝色半透明粘稠的液体,隐隐能看见液体内浸泡着轮廓模糊的球状体。
“叭!”
黑暗中亮起一束惨白的光,扩散开来的光影照耀在玻璃圆桶上,里面的球状体竟然是大大小小面孔狰狞扭曲的头颅!
沈陌从门口的阴影走进来,额前垂下的刘海挡住了腥红的眼睛,却挡不住露着诡异笑容上扬的唇角。
他在第一个放着小孩头颅的玻璃圆桶旁停下,透过粘稠的液体,依稀能分辨出里面小孩的五官还算漂亮可爱,可惜嘴巴和眼睛张得老大,表情永远定格在惊恐万状的瞬间,就像一个艺术家精心雕刻的泥塑。
“哥哥的第一个食物,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精致完美!”
他伸出修长的食指,在薄唇上按了个浅显的吻,而后映到玻璃桶上,像在给自己冷落许久的宠物一个安抚!
继而眸光痴迷的朝深处走去。
路过一排排诡异的玻璃圆桶,他心情没由来格外美好,像在欣赏自己颇为得意的私人藏品!
最后,他来到了一个两米高的巨型玻璃圆桶前,里面却是空的。
也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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