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然有些担心自己会把事情搞砸,毕竟沈谦和张遇才是一伙的,自己和他才认识多久?他不可能为了自己就去维护别人的食物。
可是心理医生的情况真的很糟,别说他们还认识,就算是个陌生人,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张遇折磨至死。
眼下也只能依靠沈谦,看他能不能说服张遇,如果不行,他只能带着心理医生跑路。
心里作好打算后,就和王亿万扶着心理医生出了门。
张遇这会冷静了不少,从衣袋里摸出盒烟,沉声问沈谦:“抽烟吗?”
“嗯,抽一根。”
沈谦没有半点要责怪他的意思,慢条斯理接过烟塞进薄唇细缝,在他的帮助下,点燃火轻轻吸了口。
张遇自己给自己点燃,却没吸,“刚才我不是那个意思,就算他真的把他带走,我也会帮你做手术的。我只是觉得他,他……”
“太嚣张了对不对?”
沈谦帮他定义了一个他无法定义的标签。
“对,感觉无法无天那种。他凭什么啊?他就是一个食物。”张遇险些把指尖的香烟折断。
沈谦喷出口飘渺的烟雾,像缕轻纱萦绕着薄美唇角缱绻,男人俊脸上笑意渐浓,像是雾里看的花,妖美得不真实,“起初我也这么想,我甚至还怀疑过他,后来我发现,我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为他彻底沦陷,甚至还无底线的纵容他。有时候我也会想,他凭什么呢?凭什么就能明目张胆地抢走我的心呢?”
“对呀,凭什么呢?”
张遇也想不通,他养了这个食物三年,三年都是这样对待他的,他完完全全可以等他死后,重新换个食物。凭什么那个什么小少爷的一句:你既然是医生,你为什么不给他治疗?
他就如获圣旨一般,想尽一切办法去救他呢?
“张遇,我们都是黑暗世界里挣扎的生物,每天只想着生死存亡,强者生存,弱者淘汰,从来没见过光长什么样子。”
沈谦又吸了口烟,烟尾星火在明明灭灭的燃烧,“就像我们年少时遇见的那只兔子,我们天真的以为,我们也可以像人类那样,留住一些美好的东西,可是所有的美好,都与我们背道而驰。”
“就好像命里注定的伏线,无论我们怎么努力,我们始终是异类,恶魔,吸人血的怪物。我们只能和黑暗沦为一团,没有任何良知可言,连亲兄弟都在互相残杀,除了一条路走到黑,我们就不配拥有这世间的任何美好!”
“于是我们在这种错误的认知里,越陷越深,越来越迷茫。直到他的出现。”
“他就像一道光,明晃晃的照亮着我们的世界,也让我们明白,原来这世间那些美好的东西,我们也是可以抓住的。”
“张遇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体会过,受伤流血的人明明是我,另一个人会为了别人身上的伤,哭得稀里糊涂,心疼得要死。那种被人在乎,被人心疼的感觉,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美好的体验。”
一支烟燃尽,张遇没有说话,眼眶却逐渐泛红,良久,他哑着嗓子说了句:“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可是我的食物恨不得我去死。”
“慢慢来,不要心急,很多东西都是相互的,就像我送给他一朵玫瑰,一个指环,一床小毯子,他开始都很抵触,可就在今天,他突然叫了我宝贝。”
沈谦将手中燃尽的香烟摁灭在张遇递过来的烟灰缸,声音里都是难掩的喜悦:“你都不知,我高兴得都快疯了。”
张遇越来越看不透沈谦了。
要知道他以前,虽然对所有人都是彬彬有礼的态度,可都是笑里藏刀,做事又狠又绝。他从来不会向任何人吐露心声,之所以他俩关系过硬,全是因为一起历经过血战,俩人都放心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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