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然收起还停在半空的手,“你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对,当时就可以反对,现在发什么脾气?”
“你为什么不去洗手?”沈谦烦躁的问了一句。
江与然有些震惊:“什么?”
“什么什么?”
沈谦这会儿就有点怒了:“别以为我看不见,你和他握得那么紧,我就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你身上全是他的味,按你的作风,你应该一回来就去洗澡!可是你没有!”
这个怒点从不明出处的儿子兼青梅竹马出现那会,就开始了。
一直到可怜兮兮的心理医生扑进他怀里,带回来后还紧握着他的手不放,直到回到房间,他连手都不洗!
于是洁癖成了原罪,它可以用来定义江与然究竟喜欢谁!
当他带着一身味回来,还保留着这个味来碰他,那颗看似能压制的怒点,终于不受控制地爆发,导致男人极度生气!
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什么是吃醋。
江与然没想到他在意的是这个,愣了几秒又好笑:“不是,他都那样了,我如果还嫌弃他,那他会不会伤心死?”
“那你回来为什么不去洗手?”
“我这不是……”
“你到现在都还没去?你是想留着他的味和我过夜吗?”
江与然把我这不是看你在生气吗硬生生咽了回去,语气也不太好:“我现在就去洗手洗头洗澡,OK?”
沈谦当然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正好他的轮椅卡在了柜子边缘,他伸手过去摸,摸到个什么东西,也不管是什么,抄起来就“叭!”一声,重重扔到了墙上!
江与然正在衣柜扒衣服,听到一声脆响吓了一跳,起初还以为沈谦碰到了什么,回头一看那只插着红玫瑰的花瓶被男人扔到墙上砸了个粉碎。
红色玫瑰跌落在雪白陶瓷碎片中央,格外醒目,仿佛下一秒就会淌出血来!
得知他是故意扔的,江与然脸色霎时一变,“你干什么?”
“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沈谦说话变得阴阳怪气的:“委屈你跟我这个瞎子谈恋爱,我根本就配不上你,是我强迫你的,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比我好!”
这话一出,江与然瞬间被气红了眼。
若不是因为他眼瞎,以他的少爷脾气,肯定会冲上去胖揍他一顿。
最终,他将刚找出来的衬衫放在床上,一言不发默默去收拾那只白瓷瓶的碎片,还好,玫瑰没事。
可拾着拾着,他莫名就很委屈,就是没理由突如其来的心酸。
像针的锋利扎过心脏,突然泪红了眼眶。
他可是金枝玉叶被人捧在手心的小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伺候人还得看人脸色行事的地步了?
我又没欠你的。
偏偏沈谦还在阴阳怪气地问:“怎么,不出声了?是被我猜中了吗?”
江与然瞬间没忍住,一滴清泪悄然滑落,碎在了妖艳无比的玫瑰花瓣上,紧接着,一股剧痛从玉样的指尖漫溢出来,痛得他倒吸凉气,慌忙擦了擦模糊视线的眼泪,才发现是食指指腹被陶瓷碎片划伤了。
很深的一条裂口,深可见骨,血像冲破了囚禁已久的牢笼,一个劲朝外疯涌。
沈谦嗅到很浓郁的血腥味,察觉不对,站起来朝气味源头摸索过去,“你在干什么?”
“别碰我!”
江与然气愤地朝他吼回去,“我还留着他的味!”
沈谦却执意去摸他:“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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