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瓷白皮肤逐渐染上黏靡绯红,又迅速惨白黯淡,一时间漂亮精致的五官仿佛唐彩瓷器倏地褪去墨染,变成了脆弱半透明的水晶展品。
“宝宝?”
第一个发现他异样的男人是沈谦的父亲,他一把拽住快要跌倒的江与然,还喊了声尹雪晴为他生下孩子时,两个人一起取的乳名!
却被看不见的沈谦抢了过去。
沈谦不知道怀里的人怎么了,只觉得像是抱着一条僵硬绷紧的死鱼,一动不动又冰冷刺骨。
“小洁癖,怎么回事?”
他胡乱伸手去摸,一下子摸到定格在僵硬表情中张大的嘴巴,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难受得要死。
可他又什么也看不见,慌得六神无主,只是机械的捧着他的脸,一遍遍的亲吻,“小洁癖,你怎么了?”
江与然怔怔地看着他,想要说点什么,徒劳的张大嘴,可是嗓子好像被人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张遇作为现场唯一的医生,慌忙过来查看情况,“卧槽,他该不会是有癫痫吧?”
此刻凭空出现的黑鸟竟然开口说人话了:“他不是有癫痫,而是想知道真相自愿扣除了相应的OOC值。”
“什么是OOC值?”
“我没有必要向你们解释这个,我让你们能听懂我说话已经是犯规了,放心他现在死不了,只是在OOC值恢复之前,身体会出现严重失控的状态。”
黑鸟扑腾着翅膀,飞到椅子靠背顶端,找了个落脚点,用鲜艳的喙无聊地梳理起羽毛。
此刻江与然出现轻微抽搐的现象,像是有股强烈的电流在击打着他的身体,激烈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阵阵泛白,眼神已经是隐约涣散的茫然。
好在麻木僵硬的手指恢复了一点点知觉,却第一时间努力伸出去,揪住了沈谦的衣角,失色的柔唇开开阖阖,终是挤出一个细细带着哭腔的字:“痛……”
听得沈谦喉咙一梗。
胳膊用力圈紧,把人往自己怀里挤,嗓音哑透了:“不怕,我在。”
“那个视频,是我骗沈陌的,我,我……”
少年痛苦的抽搐着,像是濒临死亡的鱼,急迫想要找一口水源般交代着临终遗言。
却在一口气接不上来时,蓦地哽住了呼吸,努力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男人,仿佛下一秒,就是永别。
男人心痛得厉害,捧着他脸的手都在发抖:“嗯,我不怪你。我也有错,我不该带你来这种地方,更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咽下呼吸调整情绪,指腹一下接一下摩挲着少年的脸:“你快好起来,就算我们是亲兄弟,我也要你。……我不嫌弃你比我老。”
旁边的男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
揪起肥鸟的翅膀就问:“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
“哎呀哎呀,别揪翅膀,要断了!”肥鸟痛得呱呱乱叫,“你们这群凡人,怎么都在欺负我这只神鸟,还给不给神仙活路了………”
“少废话,再不说我直接扒光你的毛!”男人凶起来,一脸煞气,揪住肥鸟翅膀尖尖的毛开始扯!
肥鸟只能缴械投降:“大侠饶命,饶命啊!”
“快点说,他究竟是不是我儿子!?”
“他怎么可能是你儿子,全世界最绿的男人就是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什么意思?”
“当年的尹雪晴是穿过去了,不过孩子不是你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