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次和亲的大可汗,四十来岁的彪悍男人,妻妾成群,儿子比她年纪还大,是个色中饿鬼,对她满意得很,封了她一个不知什么的妃位,他似乎很期待今夜的新婚之夜。
就让老色鬼对新婚之夜的期待,变成期待落空的狂暴愤怒,把这份狂暴愤怒全化作利箭刀兵,喷向踌躇满志地盘踞关内、梦想着登基的韩震龙吧。
愿她心底淬满了的毒,化作熊熊地狱红莲烈焰业火,让所有掠夺她,侮辱她,伤害她的人不得好死。
布置的喜气洋洋的新婚牛皮大帐里,她解下朱红织金的腰带,挂在了这次和亲陪嫁送来的黄花梨架子床边。
吊死在新婚大帐里。
“啊~~”姜双鹭在噩梦中剧烈地挣扎起来。
几个亲信女官惊慌地连声呼唤,却始终唤不醒梦中的人,又惊慌地小跑去隔壁找东宫女官,通知皇太女殿下。
不久后,姜鸾披衣起身赶过来,坐在床边,紧紧地握住二姊的手。
“二姊!”她在姜双鹭的耳边轻声呼唤着,“我们都好好的,二姊别怕。睁开眼看看。”
姜双鹭的眼睑颤动了几下,睁开了朦胧带泪的眼。
“阿鸾。”她哽咽着抱住幺妹的肩头,“我不记得刚才做了什么梦了,但我依稀还记得,好可怕。暗无天日的可怖噩梦。”
姜鸾紧紧地拥抱她的血脉至亲,“只是个噩梦而已。二姊看看周围,你在我的寝殿里,周围都是你身边的人,枕头旁边搁着的是给二姊夫编的辟邪手串。一切都大不相同了。”
姜双鹭惊慌地四处环顾,周围都是熟识的面孔,她绷紧的肩头慢慢放松下来。
枕头边上的极精致的五福五彩丝绦手串已经编好了。她拿在手里紧攥了一会儿,帕子擦干净了眼角的泪光,破涕为笑,
“现在不怎么怕了。明天就请人快马送去前线吧。”
“你编的那个呢?”她轻声问妹妹,“他当真戴着走了?”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姊妹俩都知道‘他’是谁。
“戴走了。”回忆起今早的城外送别,姜鸾抿着嘴笑了下,
“就戴在左手腕上。金珠子明晃晃的,许多人盯着瞧,他也不管,戴着上马了。”
姜双鹭轻吁了口气,“还好你叫人编了三百条,分给东宫的三百禁军,人手一条。别人瞧见了,也只会当东宫额外给了他一条,不会多想。否则明晃晃地戴出去,只怕会惹来许多议论。”
“怕什么议论。”姜鸾无所谓地说,“我和他的关系,难不成要瞒一辈子?迟早会让所有人知道的。”
姜双鹭吃惊不小,“你打算如何的‘让所有人知道’?”
“还没想好。”姜鸾握着二姊的手,在她身侧躺下,轻声而坚定地说,
“但一定会有办法的。就像如今,我先告诉了二姊。再过一两个月,等这场战事完了,再找个机会,好好地知会二兄。再想办法。”
“二姊,我原以为这世间艰难险阻,人生八苦,处处皆苦,人生来就是受苦的。但我现在改变想法了。只要人好好的,齐心合力,没有踩不过去的路。一定会有办法的。”
作者有话说:
又是周末了宝子们,已经写到50万字了,冲着完结的曙光冲鸭~~晚上加个更!
【头顶牛肉煎饼感谢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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