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仍旧闭着眼,不好意思回他。
江放又道:“那你的意思是,领证以后,就可以了?”
“……”钟吟做了几次深呼吸,“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别耍流氓。”
“行。”江放深觉好笑,没再逗她,重新把睡衣穿回去。
他目光游移在她羞愤的脸上,说道:“你昨天一直掐我,有印象没?”
钟吟:“……”
江放面不改色地道:“我身上到处都是你弄出来的痕迹。”
“……”
这话说得好暧昧。
而且,更暧昧的是,钟吟还真的有印象。
当时她不让江放带自己走,他强制这么做了,她就掐他。
男人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说起来,她的手指都还有点儿疼呢。
不过,明显江放才是受害者,她作为一个施暴者,也没有脸抱怨这个。
钟吟在被子里蜷了蜷手指,抿唇道:“对不起。”
江放坏心地没说话,等着她的下一句。
钟吟没听到回音,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那要不然、要不然我给你上点儿药吧,这样好得快一点儿……”
掐了几下而已,江放哪有那么娇气,还需要上药。
只不过,看着小女人害羞得不行还得强撑着给自己道歉的样子,实在太有意思。
江放唇角愉悦地勾起,好整以暇地应了句:“行。”
语毕,他立刻转身出去拿药箱,还替她关上了门。
不轻不重的一声“砰”响把钟吟飘忽的思绪拉回来一点儿,终于反应过来他是在故意调戏自己。
明明上次被江老爷子打得那么严重,他都表现得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现在只是被自己掐了几道,怎么就需要上药了?
但她都已经答应了,现在反悔也不厚道。
钟吟长长地吐了口气。
她低下头,迅速地检查了一下。
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套裙子和内衣,都睡皱巴了。
这足以证明,江放确实没对她做什么坏事儿。
钟吟神情放松下来,伸手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这才从被窝里爬出来,走到客厅里去。
家里的医药箱从买来到现在就没怎么用过,江放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药,也不知道那些药有没有过期。
他把药箱递给钟吟,自己坐在沙发上,利索地把上衣脱了。
钟吟翻出一瓶碘伏来,撕开密封口的垫子,看了一眼保质期。
离过期还有一个月。
她熟练地用棉签沾上药液,转过身来,鼓起勇气面对着赤身裸.体的男人。
江放的身材很好,腹肌、胸肌和手臂肌肉精壮分明、线条健美,宽肩窄腰人鱼线,是时下最流行的男性完美身材。
不过此时,这完美身材上添了好几道淤青和几处细小的伤口。
淤青应当是上回老爷子打的,还没好全,而小伤口——
一看就是被人用指甲掐出来的。
……
不知是因为眼前的画面,还是因为想起了昨天自己的举动,钟吟羞耻地闭上眼。
她又把道歉的话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江放“嗯”了一声:“没事儿。”
按理来说,把人掐出印子是很容易的,但掐破皮,就得点儿力气了。
江放的前胸、后背和手臂一共被她掐出了八道印子,其中三道都破了皮,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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