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婚检的流程,但这些检查都比较私密,不强求必须要做。
钟吟坚定地拒绝进入那间屋子,江放也觉得没必要,两人便直接领了证,离开民政局。
今天外头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太阳晒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暖烘烘地披在肩头。
把人送到医院的时候,时间恰好。
江放道:“晚上下班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钟吟想了想,说:“我今天可能会很晚。”
江放“嗯”了一声,又把平时接送自己的司机的电话号码发给她:“我要是没接到电话,你就打给王叔,让他来接,一定不要自己一个人回家。”
“记得按时吃饭,”江放对她挥了挥手,“拜拜。”
“知道了,”钟吟也挥了挥手,解开安全带下车,“拜拜。”
今天来得晚,倒不用担心被同事看见有豪车送上班。
自从上次把零食钱还给张建云以后,两人之间的距离略微疏远了一些,张建云没再做过类似的举动,和她保持着除了工作以外基本不交流的状态,那些稀奇古怪的流言便不攻自破了。
今天又有张建云主刀的外科手术,钟吟做麻醉管理。
医院里的一切都照常,但她却已经从单身状态一跃成为了已婚。
想到包包里的那本结婚证,钟吟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唏嘘。
不过,她前脚才刚踏进办公室,外科就来了一台手术,便也没心思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自从入职以来,钟吟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强度地工作过。
手术一台接着一台,一场比一场紧急,她直到下午四点才吃上午饭,连手机都来不及看一眼,就又开始急匆匆地准备下一场手术需要用的药品。
好不容易熬过了十二点,急诊科又进来一台外科刀伤手术。
钟吟喝了些咖啡提神,再次走进了手术室。
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钟吟脑子混混沌沌的,下意识就想往自己原来住的小区里走,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搬家了,站在路边给司机打电话。
不知是不是因为江放经常在酒吧喝酒,需要司机来接,他的司机作息也昼夜颠倒,接电话的时候精神奕奕,半点没有被打扰到的样子。
夜深人静,路况良好,王叔从家里赶过来、再把钟吟送回景岳天阑,一共只用了半个小时。
钟吟对王叔道谢后下车。
她本以为江放不在家,可下车后才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
进门后,又看见沙发上躺着个男人,似乎是睡着了。
钟吟一愣,脚步不由自主地放轻。
她走到沙发身边,小声喊:“江放?”
江放睡得很浅,听到声音就立刻睁开眼。
他眉心轻拧,薄唇抿成一道利线,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今天毕竟是两人领证的日子,也算得上新婚之夜。
江放以为她五点下班,再迟也不会超过七点回家,早早地便从公司里回来了。
女人都喜欢仪式感,他以为她也不会例外。
可谁知他在家从五点等到七点,七点等到十一点,再从十一点等到凌晨两点,这小没良心的才终于肯回来。
换谁都该心情不好。
更何况他这种没什么耐心的性子。
周围的空气冷下来。
钟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见他面色沉着,有些不知所措。
她微微皱着眉,问:“你怎么啦?”
江放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一双长腿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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