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天钟吟要回来,钟家人基本都到齐了,乌泱泱一堆人坐在大厅。
当然,这么多人里面,连找到一个真心实意的都难。
钟家人刻板守旧,门第观念深重,看不起钟吟的身份,甚至认为她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现在即便她嫁去了江家,大家对她表面上客客气气,实际还是打心底的厌恶鄙夷和冷嘲热讽。
钟家人不是没想过江放会陪着钟吟回来,只不过没想到两人是手牵着手进来的。
这和他们设想的冷淡疏远完全不同。
钟文丛坐在上位,见他们来了,隐去眼底的讶异之色,沉声道:“你们回来了。”
江放早就了解过钟吟,知道钟家这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钟吟现在已经是江家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被欺负了去。
“嗯。”江放淡淡一点头。
这是上位者的语气,并无晚辈对长辈该有的尊重。
钟文丛即便再老道,此时面色也僵了僵。
面前的男人身形高大修长,比在场所有人都要高出好大一截。
他笔挺地站着,不躬身,只略微低下头而已,居高临下地睥视,周身浑然天成一股强势而威压的气场,丝毫不亚于年老位尊的钟文丛。
毕竟是江家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在这方面总不会丢了面子。
钟玥夕阴阳怪气地说道:“爷爷,有些人自以为飞上枝头当凤凰,就看不起原来抚养她长大的恩人了。”
钟吟还什么都没说,这话头却直指着她。
钟玥夕向来喜欢仗着钟文丛的宠爱横行霸道、煽风点火,把戏拙劣。
钟吟正准备回话,便感受到身边的男人把自己向他那处拉了一段距离。
“三小姐,”江放扬眉问,“请问是你抚养茵茵长大的么?”
一口一个茵茵。
他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小名叫得这么顺口。
钟吟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食指不自然地在他掌心挠了一下。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钟玥夕一愣:“当然不是我。”
江放漫不经心地笑:“我还以为是你亲手把她带大,才有资格这么说话。”
钟玥夕:“……”
钟吟从小就是个牙尖嘴利的,只不过很多时候不愿意和他们吵而已,要真算起来,还没怕过谁,钟玥夕也就只敢当着老爷子的面逞两句口舌之快,再到背后去捏苏锦的软柿子。
好在现在苏锦不住在钟家,钟吟没有后顾之忧,不必担心她说的话会让苏锦受委屈。
钟吟嘲讽地道:“离江爷爷的寿宴也过去一个多月了,怎么,三小姐还没接受事实吗?就算飞上枝头的人不是你,也没必要难过这么久。”
……
钟玥夕上次在江家闹出的家丑,在场的诸位都有了解。
现在她又说了这番话,钟家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当事人。
按照钟玥夕的设想,钟吟即便嫁过去,也只能天天在家独守空房而已,依江少那种浪荡性子,不知道会在外面给她找多少个小三小四小五。
就算江老爷子再宠她,过个几年也就一命呜呼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钟吟没有那种富贵命,和钟家硬坳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是要做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上次从江老爷子的寿宴上回来,钟玥夕在爷爷奶奶这儿哭了好久,钟文丛和赵淑英就是用这些话来安慰她的。
钟玥夕此时很想照搬原话来怼她,但她即便再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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