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比钟吟的身形还宽的毛绒玩偶塞进她怀里,牵着她离开。
江放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家?”
钟吟笑逐颜开地应了。
对于女人的小心思,江放向来把控得游刃有余,今晚的这一场约会浪漫而松弛,并不觉得累。
到家后,钟吟在玄关处脱掉鞋子,江放替她把毛绒拖鞋拿出来,说道:“你先去睡,一会儿醒来了再喝药。”
“……”
今晚玩儿得太开心,以至于钟吟都快忘了喝药这一茬儿。
听到这话,她脸上的表情显而易见地不情愿。
在心里快速权衡之后,钟吟鼓起勇气说:“江放,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我们能不能别让不美好的东西掺和进来?”
江放怔了怔,旋即低低地笑起来,不置可否。
钟吟见他不应,又伸出爪子扒拉他的衣服袖子,努力为自己争取:“而且你看,现在已经是饭后几个小时了,过了最佳的喝药时间,再喝下去,效果不好。”
江放一对剑眉向上扬了扬,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钟吟有一百种不想喝药的借口,歪理信口拈来:“再说了,我不喝的话,你也不用喝了,这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共赢吗?”
江放的掌心温热,握住她那一把杨柳腰,把人按进怀里,低头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话,这药就算喝上一辈子,你的胃恐怕也好不起来。”
两人靠得太近,钟吟的心跳开始加速。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抓他的手腕,但是并不用几分力,似乎只是想防止他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而非拒绝现在的动作。
钟吟浅浅地皱着眉毛,说:“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呀?哪有人这样谈判的。”
“谁在跟你谈判?”江放轻笑了一声,薄唇凑在她耳边,缓声说,“——这叫调情。”
钟吟痒得浑身一颤,后背抵着墙面。
她梗着脖子说:“那我今天就是不想喝药!这样行不行?”
“可以。”江放这会儿倒是应得很快。
钟吟的眼睛一亮,又听他道:“你再撒撒娇。”
“……”
钟吟终于感觉到了羞耻。
她摇头拒绝,并且态度坚定地反驳:“不要用‘再’字,请你注意,江放,我从头到尾,就没有撒过娇。”
江放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胸腔连着肩膀一起震颤,一双潋滟的眸直勾勾望着她。
“好,”他盯着女人娇艳的唇瓣,从善如流道,“没撒过娇。”
钟吟小声哼哼。
江放右手摸她的头发,哄道:“明天就不能再找借口了,嗯?”
钟吟乖乖地保证:“不会的。”
“嗯,”江放松开她,“上去睡一会儿,时间到了我叫你。”
“好。”
钟吟抱起被放在柜子上的皮卡丘上楼,轻之又轻地说了句“晚安”。
走了几步,她又回过头来,身后的男人正目光柔和地凝视着自己,指尖不知什么时候夹了根烟。
钟吟捏了捏皮卡丘的尾巴,说:“江放,你烟瘾很重吗?”
江放道:“不怎么重。”
钟吟指着他手上的烟:“可这已经是你今晚抽的第六根了。”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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