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奕混沌之中好似听到有个声音在喊着他的名字,这个声音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窦沂不是已经不理他了,怎么还会在自己耳边叫唤,苏秀奕想一定是自己出现幻听了,便没有再理会,又陷入了混沌之中去。
窦沂死死抱住他冷得像是冰块一样的身子,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将他暖热。
之后太医来把了脉,开了一副温和的方子。
太医开了药之后并没有急着走,因为他没想到本该在民间当庶人的太子殿下,居然出现在了太监的庑房内,还穿着太监的服饰。
窦沂冰冷的眼神扫过去说:“有关于太子的消息,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太医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恭敬地回道:“是。”
“下去吧!”窦沂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手里拿着一碗刚煎好的汤药,试了一下温度,见还是太烫了,便放在旁边晾一下。
等太医出去之后,小祥子也紧跟着他身后出去了,他一只脚刚踏出门就被窦沂给叫住了,于是小祥子又收了回来,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您还有何吩咐。”
窦沂虽然不喜这个小祥子和苏秀奕走得近,但今日这件事得亏了他来通报,窦沂对他的语气也就好了一些,问:“小秀子怎么会突然病倒,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是小秀子不小心踩到了九公主的纸鸢,然后九公主就让他跪在那,结果突然下起大雨来了,之后小秀子就成现在这样了。”小祥子同样也淋了雨,没什么大事,但苏秀奕不一样。
苏秀奕生来就是一把娇骨头,冷不了也热不了,天气热起来了就生痱子冷起来了就生冻疮,下起雨来了就会咳嗽还生湿气,也淋不得半点雨,这在雨中跪了那么久,还活着算是运气。
都怪窦沂把他护得太好了,才这般娇气,如同温室里的花,虽然看着娇艳,却经不住风霜雨露。
窦沂得知是九公主害得他家小太子丢了半条命,眼中生了几分狠戾:“早看她不顺眼了,看来是时候除掉了。”
小祥子怯怯地抬头看到窦沂那种可怕的眼神之后,吓得又赶紧将头给低了下来,窦沂这个人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说要杀你,就绝对不会让你活着。
小祥子这种底层的奴才,根本连窦沂一个眼神都经不住,可小祥子之前还妄想从窦沂手中抢走苏秀奕,现在看来,还真是异想天开。
窦沂看着跪在那发抖的小祥子说:“你也退下!”
小祥子走出那扇门之后,就像是重获新生一般,长长地舒了口气。
药汤凉得差不多了,窦沂便口对口地将药给喂了下去,喝下.药之后,苏秀奕的脸色便好了很多,有了几分血色。
过了一会,苏秀奕便悠悠转醒,睁眼看到窦沂的那一刻,他情不自禁地掉起了眼泪,脆弱地将头埋在他胸口上,小声抽泣。
窦沂将手放在他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是我的错,竟让别人欺负了你。”
苏秀奕听他这么一说,更觉得委屈,眼泪便怎么也控制不住,抽咽得厉害:“阿沂,不要丢下我。”
“我怎舍得丢下你。”窦沂心里可只有他,但前几日苏秀奕说了那些话,也确实是伤了窦沂的心,所以窦沂才故意冷落起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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