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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宴屈膝半跪下来,从口袋掏出一个盒子,放到墓碑前。
“阿荨,这是你的东西,我也该还你了。”
他的声音像在是情人间的低语,邬席站在阶梯边,远远的注视着这一幕。
宋宴说的没错,这些事不管是不是他的主观意识,它们都真实的发生了,姐姐不会原谅自己的。
如果死掉的人是自己,会不会好一点?应该是吧,毕竟姐姐才足以配上获得幸福,他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偷,寄生虫,靠着姐姐的庇佑和保护长大。
眼前一阵发黑,邬席慌张的攥紧伞柄,忽然一阵风刮过来,带着伞往后跑,邬席感到身子像坠入了无边的深渊,整个往后倒去。
听到身后的闷响,宋宴转身,只见雨伞被风吹到一旁,男人站着的地方一片空荡,他瞳孔一缩,脑子一片空白,起身冲过去。
长长的阶梯底下,邬席蜷缩着身子躺在平台上,鲜血从他的额角源源不断的流出来,继而被雨水冲散,男人就像一个破碎的娃娃,倒在一片血泊中。
外套为什么随便乱扔啊?邬席捡起地上的衣服,啪嗒一声,袖子上的纽扣掉落在地。
糟了,他就是碰了一下,这个衣服质量未免太差了吧?怎么办?宋宴要是回来了,看见这个肯定会生气。
邬席左右看了看,忽然灵光一闪,他不是带了针线嘛,缝一下应该看不出来,就袖子上的纽扣,没有人会注意到。
……
昨天晚上吃饭男人好像感冒了,但是他好像没有注意,要不要提醒一下?
算了,忽然上去提醒肯定会让人感觉很奇怪吧。
这都三天了,他怎么还不吃药?看起来好像发烧了。
邬席晚上下班回来,路过药店,不知道怎么的就走了进去,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拎着一袋子药了。
买了都买了,不吃也浪费,抱着这样的想法邬席晚上偷偷把药塞进了宋宴的包里。
……
邬席偷偷看了一眼坐在餐桌对面的宋晏,男人不吃晚饭的吗?粥只有这点,他还要留着做早餐的,要不还是,下次做多点吧。
“姐夫,你,明天晚上几点回来啊?”
宋晏停住,抬眼看过来,打量的目光在邬席身上扫过,淡淡道:“不一定。”
“哦。”邬席喝了口粥,已经打算好明天晚上多煮一个人的量了。
结果说着不一定的某人,第二天晚上准时在他吃饭的点回来。
……
谁啊,这么晚。邬席抱怨着走到门口,一打开门看到站在外面一身酒气的宋晏,愣了一下。
“姐夫,你今晚不是……”
“倒杯热水给我。”宋晏走进来,把外套扔到邬席怀里,径直走向沙发。
鼻息间都是男人的气息,邬席耳垂微微发烫,垂下眼眸,把衣服挂在衣架上,走到厨房给宋晏倒了杯热水,看男人那么难受的样子,他又去煮了醒酒汤。
“姐夫,”邬席推了推正在闭目养神的宋晏,“醒酒汤煮好了,你喝一点再睡。”
宋晏没有睁开眼睛,难道睡着了?邬席凑近看了看,忽然一双漆黑的眸子撞入眼里,他的心脏猛地一抽,想要往后退,被一把抓住手腕拉了过来。
整个人扑在宋晏的胸口,鼻息间都是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邬席不争气红了脸,耳后根阵阵发烫。
“姐夫……”
“别乱动,”宋晏的声音透着一股疲惫,双手紧紧的抱着他,“让我抱一会儿。”
男人难得流露出的脆弱让邬席心里某一处软陷下去,他停顿了一下,伸手轻轻抱住了宋晏。
他一定是把自己认做是姐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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